从未这么痛快过,这份愉悦他甚至从最顶级的奴身上也从未获得。他洋洋得意地停下手上动作,用穿着锃亮皮鞋的脚轻轻踢了踢男人苍白的侧脸:“求我啊。”
然而,他眼中早已堕入尘埃的人,却并未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忍辱负重地表现出他想象中令人热血沸腾的矛盾而乖顺的模样来。
地上的男人仿佛忽然被他这话惊醒了一样,忽然抬起头。
然后李有看见了一头恨不得将他连骨带皮吞下去的猛兽。
它死死地盯住他,那眼神中嗜血的仇恨光芒,甚至让无所顾忌的李有都不受控制地有些发抖起来。
但转而他便被自己居然会被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男人吓到的事实,而弄得恼羞成怒了。
于是他也没心情撕书了,索性丢下那半本残破的笔记,重新挥起鞭子,不同于之前有意识地使用技巧或因为心疼这具身子控制力道,这次是泄愤一样,一鞭鞭都甩进肉里去。
他可最懂得怎么弄出最漂亮的血花来。
☆、235相护
满身冷汗的张缭终于控制不住地翻滚起来,因为人痛到极处时,求生本能总是压倒一切的。但早已没了力气的他,怎么躲过那一道道密麻交织,气势如虎的鞭影,不一会儿便被抽成了一个血人。
他的意识渐渐混沌起来,视野晃晃悠悠,身体的知觉也麻木了。
感受不到男人啐在他身上的唾沫,也听不到李有的羞辱和谩骂。
他只是有些后悔。后悔来四目。
虽然当初发现他的糟糕情况,建议他来这里,说能在避免不可逆的身体伤害的情况下,获得他想要的痛觉刺激的老k,也是一片好心,他也非常感激对方替他考虑的这一切。
但他此刻却宁愿自己在家里真的因为一时失手,把自己弄死了。至少相比之下,他的手稿还能完完整整地得到保留。
昏沉中,他感觉一只脚踢了踢他的脑袋:“靠,还没真搞呢,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吧?”
然后天光忽然大亮。
他并未意识到,是因为有人忽然推开了房间的门。
“张缭!”
好像……模模糊糊地又听见了安笙的声音。
张缭从始至终,一直放在左胸口上,不曾挪动过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