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忍耐而崩起青筋的手握着鞭子,想挑起地上瘦削男人的下巴,却被看似已经脱力的男人躲了开去。
地上那男人身形修长而单薄,肤色苍白,好似能在这昏暗的室内发光一样。他此刻只穿了一件米色的长裤,开了一颗扣子的裤腰堪堪挂在削瘦的胯骨上,光着脚。
张缭因为持续的鞭打已经脱力,此刻只能伏跪在地,勉强支撑的手肘和膝盖,也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着。
因为姿势关系,他劲瘦而弧度优美的腰肢自然地向下塌陷,好似一弯倒映在湖水里的白玉桥拱,又像湖边那头正伸长了脖颈,垂首汲水的白鹿。
然而他白皙汗湿的后背上,却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红色鞭痕,将这副平和美丽的假象残忍撕破。
璧破珪毁,鹤死琴焚。
这景象明明该令人叹惋心揪,落在那健硕男人也就是李有的眼中,却变成了让他呼吸粗重,喉咙干渴的催情药。
作为圈内算得上资深的调教师,在他鞭子下滚过的男人,没有上千也有数百,这个男人,却是他见过的最极品的一个。
不是说他的五官有多么无与伦比的精致,而是被他抽了几十鞭子后,依然在其周身萦绕不去的那股脱俗劲儿。
李有是个粗人,肚里没多少形容词,就觉得这人跟朵亭亭玉立的白莲花似的,让人恨不得把他干干净净的花瓣全都狠狠碾进污泥里去。
他也用上了些手段,这人却始终不见动情模样,只有面色一如既往地痛到惨白。
明明是他鞭下凭他生杀予夺的奴隶,那副模样,却始终置身事外似的,比他还要高高在上。
勾得人抓心挠肝的痒。
这也是他敢背着老k的吩咐,动不该有的心思的原因。
张缭不让他碰下巴,李有便笑笑,也没硬坚持,转而用鞭子朝对方左胸处佯攻而去。
他可是一直注意着这人胸口的那道新伤,还不让碰得很,被打得爬不起来的时候,也一直拿手护着。其宝贝程度,甚至比他带来的那些破笔记本也不遑多让。
果不其然,注意到鞭子的去势,原本已经动不了的男人忽然咬牙扭身,狼狈地在地上滚了半圈,才没让鞭子落在那里。
但因为位置忽然变化,锋锐的鞭梢却不小心扫过了他的脸,在他的左眼尾至太阳穴处留下一道鲜红的痕迹,隐隐像要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