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刚才还因她受伤板着脸的男人,眼底隐见泪意。
而他目光所及之处,她腿上的伤疤。
当年车祸坠崖,双腿尽断,留下伤疤难以磨灭。
痊愈以来,稚宁哪怕是在夏天,也有意穿着长裤,爱美是其一,她也不愿身边在意的人看见心疼。
这会儿脚腕缠着绷带,倒是避不开了。
稚宁有意逗他,抚上他的脸颊,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调侃,“你要哭了吗?”
“是啊,要哭了。”
他回的一本正经,稚宁愣怔,一时也觉心酸,不知怎么安慰他,她其实早已不在意。
两人沉默了一会,稚宁故作调笑,“我才发现池昼你好娇气啊。”
她轻轻揪着他的耳朵。
池昼握住她的手,吻了下后,脸颊在她手心轻蹭。
他该怎么回答她?
娇气,是因为感觉到了有人爱他。
在她面前,他也有了撒娇示弱的特权。
这天之前,池昼从不奢望有人能毫无保留的爱他,哪怕是她,他也只想着她幸福就好,把自己抛在她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