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瑾屹饮弹自尽后的第三年,有人从稚宁坠海溺亡的那片高崖一跃而下。
是池昼,解决完赵家的池昼。
这天刚好是除夕,处理完母亲的后事,给妹妹送去最后一束鲜花,池昼开车来了这。
一路上漫无目的,内心受到某种牵引,到了崖畔突然停车。
坠入深海那刻,口鼻耳孔里灌满了海水,也许是死前出现了幻觉,他听到一道轻灵的喊声。
撒娇一般,“池昼,教教我嘛……教我怎么活下去好不好?”
是谁?
谁在叫他?
软软亲近的语调,从没有人这么跟他说话……
另一个世界,有着相同疑问的还有稚宁,断断续续的,耳边总有人在吵。
“要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稚宁……”
“给不给他机会……”
话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忽远忽近,稚宁听不清,有时她听清了,可大脑如同被封印糊死,总也迈不出向下解析的步伐。
谁在说话?
给谁机会?
稚宁醒来时,距离婚礼已经过去了四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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