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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白、不是苍白无血色的白,健康、有生机,比起副刊画报上打光调色后的再加工、眼前才是触手可及的真实。
手指是温热的,呼吸也是,指尖触及额头迭出一点小小的温差,呼出的气息轻飘飘落下、清浅又淡地消散去了。
狐川辻人一边注意着坐在那的人、一边将黏上胶的纸条轻轻压在人额心处。
很快、很轻的一点触碰,蜻蜓点水一般。
温度隔着薄薄纸片阻隔、能真切感受到的只有那点轻到不可思议的力道,像是担心碰痛了谁那样,安抚满满。
狐川辻人俯视着人,心底微妙的就升起点小小的说不出来的情绪。
此刻坐在他面前等待被‘惩罚’的角名伦太郎,是十六岁的角名伦太郎,年轻、不沉稳、情绪还能被捕捉,不像十五年后那样,已经至臻到完美且成熟,站在他身边游刃有余接受一切镁光灯、话语与视线。
是上辈子他错失的十六岁青春期,有点小面瘫……还有点可爱。
“狐川,”被他贴纸条的人突然开口,走神的黑发少年顿时回神,笑眯眯回复,“嗯嗯、怎么了角名同学,现在后悔的话已经来不及了哦。”
对方没有立刻说话,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狐川辻人大概领会了下,上辈子的时候,那位角名伦太郎这么只看着他不说话的意思是让他凑近过去离他更近些。
余光瞥了眼开始叽里咕噜洗牌的宫侑和没看他们这边的宫治,他歪了下脸颊稍微拉近点距离,
小黑毛神秘兮兮发问:“角名同学是要和我说什么悄悄话吗?”
如果要他来扮演什么知心哥哥也不是不行——看在今天这家伙难得这么讨人喜欢的份上。
角名伦太郎深深看了他眼,视线错过、唇瓣擦过耳边,声音放轻到仅两人可闻,
“这次,不装作不认识我了吗。”
狐川辻人:……
——不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