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本破书,就练得铜皮铁骨,金刚不坏。
更是难怪最近每日咳血,每月发病都越来越守时,甚至是分毫不差,自己还当是病情稳定,如今想来只怕是取剑之期临近,剑身已稳罢了。
难怪,难怪。
原来,自己只是一柄剑。
这般想来,也就一切都说得通。
明王当然养得起两个儿子。
弃掉一个,只是为了给另外一个,从小就养上一柄剑。
血脉之剑,想必最是契合,用起来也会最趁手。
呵,只是一柄剑。
季离虽说知晓真相,却仍是尽量冷静平宁。
非是他能不怒形于色,而是他不想在这使臣进城之际,被外人看了笑话。
其实他此时真的已经很生气,只想走上前去。
不仅生气,更是觉得,这很没道理。
活了这么大,他一直以为世事不论大小,总能讲出道理。
为人处世,他也自有一套道理可论。
例如他自知活不长久,便从不欠人也从不施人,一人事,一人毕。
可这件事,当真是到走哪儿,道理都是讲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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