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掉柳琮,再自废武功,就答应他的要求。”
江雨明知柳琮是他的师父,这样做,是在以玩弄江阙为乐么?
任雪流只觉一阵齿冷:“江雨可是他的亲生父亲……”
“正因如此,我想,这或许是教主的考验罢。”慕容妍的双眸黑洞洞的,“他想看看你经历这些后,还能不能对雀儿有情。”
“他疯了……”
慕容妍摇了摇头:“他早就疯了,病得不轻——所以雀儿的尸骨才不能留给你。”
任雪流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虎骨可以入药,人骨未尝不可。”
慕容妍的话音未落,喉头已被一柄竹笛抵住。
任雪流白净如玉的脸上已因恼怒泛起绯色,他咬牙道:“我绝不会把他给你们!”
慕容妍眨了眨眼,蒙着面纱的脸看不出表情。半晌后,她像是感觉无趣般退了一步,转身几个飞身而去。
慕容妍走后,任雪流在原处不知枯站了多久。
直至一声乌啼将他惊醒过来,他终于再忍不住,扶着石碑跪倒下去。
先前一直对刻写什么内容犹犹豫豫,是以石碑上还是空空如也的。但此时,任雪流却不知自己还有没有资格为江阙立碑。
他明明看到了江阙良善的一面,却视而不见。明明有机会对江阙坦白一切,却囿于成见,酿此恶果。
他认定魔教之人皆是一丘之貉,却不想江阙是想逃出这个啖尽他血肉的地方的。
他本可以救他……
在意识到自己正在落泪时,石碑前的土地已洇湿了一片。任雪流不住地喘气,只觉五内俱焚,恍生狂痴。
为何他如此无能,竟至于什么也不能勘破……
清辽、柳琮、江阙之死——桩桩件件,皆是他任雪流之过。
第32章
那日慕容妍离去后,任雪流本以为她会就此罢休,却不想「折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