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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任雪流神思不属时,房间不知何处漏进一缕风来,却是一副餐盒递了进来。打开的缺口处露出来人的一双眼睛,见屋中还有旁人,猛然睁大开来。
“谁?”任雪流下意识道。
那人没回话,一溜烟似的跑走了。
“是每日给我送饭的哑奴。”杜九龄说,“他瞧见了你,只怕要通风报信去。”
任雪流微一垂眸,再抬眼时,已没有之前的动摇:“杜前辈,我救你出去,我们离开雪域罢。”
杜九龄吃了一惊,笑道:“好极,只是不知道我的亲族还在世否。罢了,多思无益,不如出去看看。”
清遥边安抚着两匹马儿,边抬头望月。
已到子时了,任雪流却迟迟没有出现,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或许他只是搪塞自己,也未可知。
那就只能怪自己信错了人。
远方骤然亮起的红光,在漆黑的夜中分外惹眼。她凝神细看,却像是熊熊的火焰。
有个人影愈来愈近,后头似乎还缀着不少黑点,清遥听到他在呼喊自己的名字,是任雪流的声音。
待到他跑到跟前,她才发觉他背后还背着一个老人。
“这位是……”
“待会再跟你解释,先甩掉追兵。”
任雪流见她牵来了自己的爱驹,眸光一亮,先将杜九龄送了上去,再翻身上马。
二人并辔齐驱,行了十余里方才停下,总算将身后的杂音甩得干干净净。
三人找了块容人的平地休整。任雪流问:“你怎么会想到牵马来?”
清遥道:“你那样说,我心里很不安定,想着有备无患便来带了。”
“多亏了你。”
任雪流将在禁地所见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清遥,她听完默然无语,却是落下一滴泪来。
“也算还了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