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地雀跃。
既然任雪流表明了态度,自己也该做点什么,他想。
于是他仰起脸,第一次主动凑上前。
这甚至不能称得上一个吻。
只是嘴唇覆上了,像小动物似的蹭着。渐渐的,他感到对方的唇角弯起,笑了起来。
任雪流垂下眼帘,揽过他的肩,将他环在自己身侧。
珍而重之地,像是担心他如名字一般,变作鸟儿飞走了。
过了半晌,任雪流想起什么,唤道:“阿雀。”
怀中人没有回应他。
杀人无数的魔头就这样像孩子一般安睡在他怀里,睫毛温顺地垂着,在苍白的脸上颜色分明。
他心中一动,用指尖轻轻拂过,触感毛茸茸的。
江阙仍未醒来,甚至往他怀里更凑近了些。
任雪流叹了口气,搂住江阙,也闭上眼睛。
他听见遥远的鸡鸣声。此时,已是五更时分。
第16章
江阙睁开双眼。
薄薄的日光已透过纸窗渗入了屋内,光线下的浮尘纤毫毕现,徐徐游离着。
他深吸了一口气,小心地转过身,面向身侧的人。那人的胳膊还搭在他身上,作出环抱的姿态。
任雪流犹在睡梦中,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阖上了,少了些攻击性。如此,江阙方敢细细端详他的眉目。
这一次和上一次,于江阙而言有着迥乎不同的意义。
为任雪流解毒,只是事急从权,并不代表多余的绮念。但……
情深爱笃,江阙只从书里见过,身边却没有现实的例子——江雨和乔夕云之间是没有的,至于旁人更无从得知了。
没来由的,他突然想起最后一次见到乔夕云的场景。
那是在江南并不富庶的一个小镇。乔夕云从江雨的软禁中逃脱后,找到青梅竹马的恋人欧阳莫,二人之前被搅黄的婚事终于圆满。为避开江雨,欧阳莫抛下连郡的产业,带着亲人一同来到闭塞的乡间隐居。
然而尽管他们如此小心谨慎,却终究没能逃过一劫。
江雨趁着乔夕云清明回乡扫墓之时,带着尚且年幼的江阙来到欧阳氏的宅邸。
他像索命的无常鬼,一个活物也没有放过。
每至对方还剩最后一口气时,江雨都会揪着江阙的衣襟,将他扯到那人面前。
“你来杀了他。”他总这样说。
喷溅的鲜血染得江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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