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他的肩。
江阙回头一看,任雪流一手高高举着两只糖人,另一手护着它们。本来一丝不苟的白衣起了些褶皱,像是好不容易才挤到他身边。
他几不可察地勾起唇角,邀功似的说:“我赢到了你想要的玉坠,给你。”
任雪流却是一愣,随后哑然失笑。
此时摊主终于将那玉坠交到了江阙手里,任雪流便指着它道:“你看。”
那碧绿的玉面上,雕刻着几只立在枝头的麻雀,栩栩如生。
“麻雀是加官进爵的祥兆,这块玉是保事业运的,公子,你……”
摊主还在解释着,江阙却什么也没听进去。
他犹在怔怔地看着任雪流,对方笑意更深,又重复了一遍方才说的话:“我见这玉上刻的麻雀可爱,想赢来送你的。”
“可惜手法不行,还是靠你自己挣来了。”
江阙一时无话,良久才道:“你观察得仔细,我都没留心上面刻了什么。”
任雪流颇为得意,又道:“快挂上,空出手来吃东西。”
江阙将玉坠拿手捂了一下,小心地挂在外衣里面,这才接过小兔生肖的糖人轻轻咬了一口。
“好甜。”他皱皱眉,全然忘了是自己点名要买的。
“荷陇吃的比连郡的还要甜。”任雪流附和道,“其实买糖人还是转盘选形状时最有趣,倒不是为了尝这味道,你应当一起来转的。”
二人正欲离开,一阵大风吹过,将道旁的杨柳吹得打颤,先前一支半挂在壶口的箭也给吹了进去。
不及他们反应,好事者便嚷嚷起来,催促老板再给他们件东西。
摊主只得苦着脸叫住他们,又递来一个香囊。
“二位好运气!这是桐城的桐花庙出产的香囊,那庙求姻缘很出名的。”他说,“我看公子们都是及冠左右的年纪,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日后娶了夫人过门,结发藏于香囊内,可保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江阙接了过来,心想,桐花庙却是个没听过的小庙,况且这东西给他也没什么用处。他这样杀孽过重的人,此生都不可能有什么好姻缘了。
“这个你留着罢。”他将香囊交给任雪流。
可指尖相触的一瞬,心莫名又跳得很快,他没来由地想起那个晚上。
——若他是女儿身,两人岂非是私相授受,有了夫妻之实?
江阙也觉得自己想得荒谬,自顾自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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