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喊了一声,见江阙仍是不理不睬,索性跃至他的船上,作势要拉他的胳膊。
不料江阙被惊着一般,倒退几步,竟是落入了江水之中。
“你就这样厌烦我么?”
江阙被宽大干燥的布匹罩住,任由任雪流擦拭他湿透的长发。
连郡的初夏还称不上炎热,尤其是在夜晚的江边。凉风吹过,更觉寒意,他不由打了个喷嚏,缩起身子,像只被雨打湿的麻雀,原本蓬松的羽毛变得湿淋淋的,看着有些可怜。
任雪流也没有好到哪儿去,一袭白衣全浸透了,沾满水草,散出腐烂的味道。
“不愿同我一道游花船就罢了,宁可跳船也不上我的船。”任雪流边道,边用力搓揉着江阙的脑袋。
江阙闷闷地说颜删汀:“我会水。”
任雪流啼笑皆非:“你会水?若不是我下去捞你,你呛成那样,早沉到江底了。”
江阙在心里反驳道,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但他自知理亏,闭口不言。
这艘画舫想必租金不菲,东西很齐全。任雪流给江阙找了一套干净的衣裳,让他换上,不出意料被拒绝了。他又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脏污的白衣裳,自个儿到隔间将衣服换了。
待他终于收拾得清清爽爽地回来,正好瞧见江阙一手码了足足四锭银子,往案几上「啪」地一放。
论身量,二人差不太多,江阙只比任雪流略低一点,但他的手掌却小上一圈。因使着力,苍白手背上青色的血管蜿蜒交错,清晰可见。
任雪流盯着看了看,问:“这是怎的?”
“公子,快劝劝你朋友。”一旁的船夫道,“这位公子要赔我的船钱,却也用不着这么多呀。”
江阙板着脸不说话。
方才船夫在角落里偷偷抹泪,江阙看得心烦,问他为何而哭,他答一家老小都仰仗那艘船营生,现下失火烧成了灰,今后不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不过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江阙不缺钱,便将身上的银子都掏了出来。
相处几日,任雪流算是了解江阙固执的脾性,索性也劝着船夫全收下来。
经过一夜的惊心动魄,二人总算是回到客栈。江阙正要推开房门,却被任雪流叫住了。
“你不愿跟我一起,我只好自己去游花船。不过倒是在摊子上看到一个适合你的小玩意儿。”
江阙下意识接过任雪流抛来的东西。是一支木簪,上头雕刻着一只肥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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