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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兴？”

“我没有。”江衍洲眼神坦陈地说：“我只是……很自责。”

他的第二性别从来都给不了乔绵生理上的需求，他的Omega会总是痛苦。

“等宝宝生下来。”江衍洲说：“我重新找医生看你的发情期。”

“好。”乔绵点点头，说：“回家吧。”

母亲的忌日在开春后的三月份，江衍洲答应陪他一起去，他的肚子已经有些大了，人也胖了一点。

“我没有钱买墓地，就用剩下的积蓄买了个灵位。”

这种地方很便宜，只需要租个小隔间放骨灰，乔绵很久没来，小块的玻璃上都积了灰，他用随身带来的纸巾擦了擦。

江衍洲牵着他的手，看着格子里面乔绵母亲的遗像。

乔绵表现得很自然，只在说些很平常的事，比如最近的天气，这两天做了些什么，又或者以后打算干嘛，但江衍洲发现了他的手在抖，掌心也沁出了汗，他把人抓紧，手指在乔绵手心揉了揉。

他无法想象在失去母亲的当晚，给他打电话却没找到自己的无助跟失望，心里的口子被划开后仍然只能靠着爱来修补，他该祈祷的是，希望乔绵永远在他身边。

“我们该走啦。”乔绵晃晃他的手，眼睛红红的，偷偷哭过。

“好。”

乔绵还有很多话想说，但江衍洲在又很不好意思，他想告诉妈妈，自己还是很没用，他现在怀了孕，有了宝宝，又跟江衍洲在一起了，他现在也很幸福。

雨好不容易停了，他以后只想见到太阳。

预产期在七月，是夏天，在此之前他答应了江衍洲的复婚申请，他提前收到了一束花，是被包装得很好的香雪兰，江衍洲的表情看上去很不自然，像是怕他不收。

“怎么送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