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谢暄蹲在衣架后面,鼻尖蹭着微凉的衣料,倒冷静下来。
半夜爬床这种事他没少干过,能偷偷摸出来自然最好,要真被发现就说是来讨个抱,死皮赖脸地留下,无论如何也要毁了那张纸。
主意拿定,已经冻到发颤谢暄举起手在嘴边呵热,又搓搓冻麻的手臂,这才掌心向后,撑着墙壁慢慢起身。
连接内外间的是一扇对开的隔扇门,谢暄掂了掂手中用惯了的黄铜书签,熟练地将其插入门中间的缝隙,轻轻一抬,里面搭着的门栓便乖乖开了。
里间更是黝黯,谢暄停下来侧耳细听,隐约间似乎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
不在桌子上那便是在床头的矮柜上,傅行简总不至于抱着一根簪子睡觉,但这东西他好像看得很重要,万一真抱着睡怎么办,他去钻被窝?
分明已经紧张到手指僵直,心思却是止也止不住地乱飞,离开空无一物的桌子,谢暄惴惴地朝床边摸索着走去,依稀只能凭着床的轮廓辨明方向,脚下坚实平整的地板也不知怎么就跌宕起来,每踩一步,心里就咚一下,仿佛踏空了一般难受。
原来做贼也这般不容易,胡思乱想间终于摸着了矮柜的边,再向前探了几分,一支带着木头特有温润的簪子就攥进了手中。
这一下谢暄只觉得头发根儿都轰然站了起来,他死死咬住下唇才没直接扬起嘴角,维持着半躬的身形,缓缓向后退了几步,转身就瞧见了半敞着的隔扇门。
只剩几尺,他便成了。
砰的一下,极轻。
这个时节连虫叫都没,屋里静得像个闷罐儿,谢暄被这一声惊得杵在原地,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鞋底轻磕床阶的声音。
完了。
谢暄慌慌张张把簪子往怀里塞,可手一下就到了底,是空的。
出来时只觉得这件墨蓝衫子颜色重便于隐藏,却忘了没有口袋……
身后的人并没有急于质问他,而是趿起鞋站起来,点燃了屋里的烛台,烛火悠悠然亮起,温柔的晃动着,将一旁的傅行简笼在其中,谢暄目光上移,落在他直翘的鼻梁与微微陷入的眼窝处的阴影,后背一凉,这才意识到这双眼睛根本全无睡意,没锁的门不过是诱他深入的饵料罢了。
手中平滑的簪子忽然觉得扎手,谢暄慌忙掰开机关,里面空空如也,鼻子忽然发痒,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咚地一声,簪子掉在地上,咕噜噜地滚进了烛光照不进的暗影之中。
也不知是心凉还是身上太冷,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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