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以此为鉴。
亦有人道,赵氏下毒虽情有可原,但柳奚已然受惩,下毒之事不应与此事一并而论,赵氏被判徒五年,遵大昭律法,并无不妥。
更有甚者,认为安宁长公主身为女子,不该妄论朝政,甚至夹枪带棒,讽刺安宁长公主平素放荡不堪,维护赵氏,莫不是与其为一丘之貉,赵氏下毒案,最初是认为其与奸夫合谋,虽未得应证,但并非没有可能,赵氏一□□,受刑不冤。
赵氏不守妇道之事自不可能得到证实,前一世,也是在赵氏死后,她那表兄紧接着离奇死亡,才被那么多人怀疑她表兄就是奸夫,但这一世,两人都还活着,根本无人知那“奸夫”是谁。
安宁长公主默默听着,末了,只冷笑了一声,竟是在众人猝不及防间一把扯下右肩的衣裳,露出其上烙印,而那赫然是个“奴”字。
朝臣们纷纷闭目折身,高喊着不知羞耻,不成体统,然安宁长公主拉起衣裳,仍是笑着,她抬着下颌,在这群满嘴仁义道德的男人间看过一圈。
她问他们,可知这是什么,这是她被迫和亲,抵达罕鞑后第二日,便在众人面前扒光了衣裳后烙上的,你们看不起女子,可正是她这个女子,凭着这副容貌和身子,阻止了罕鞑和大昭之间的战事,而彼时他们这群人都在做什么,在大昭这片河清海晏的土地上,过着太平日子,可这太平是怎么来的,正是用他们口中这个放荡不堪,自轻自贱的女子换来的。
你们男人是高高在上,可怎不选择亲自应战去对抗异族,而是在此朝堂之上与她这个以一人之力换得大昭太平的女子唇枪舌战。
安宁长公主字字掷地有声,一时间,整个殿宇鸦雀无声。
庆贞帝沉默许久,最终应安宁长公主所求,但赵氏犯法既成事实,无法改变,只从徒五年改为徒一年。
裴芸自不可能在那朝堂之上亲眼见证这一切,这些事都是太子后来转述给她的,裴芸甚至能想象安宁长公主舌战群儒的场景。
这是她憋了几十年未吐的愤恨与委屈,却也似一个又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庆贞帝的脸上。
她赴朝堂的前一晚,曾去了一趟庆贞帝的御书房,兄妹二人早已就赵氏一事达成默契,翌日不过是在群臣面前演的一场戏。
裴芸一开始就没想过赵氏能被简简单单放出来,她虽觉赵氏无辜,但也明白法不可废,若将来真有恶妇欲毒杀夫君,彼时就怕其得不到该有的惩罚。
她之所以让长公主直接在朝堂上主张释放赵氏,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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