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将头抵在了墓碑上。
冰凉的墓碑和爱人的体温不一样。
但他已经不记得她的体温了,只记得在燥热的夜晚是温凉的,在雪夜又是温暖的。
只是如今他只剩下这座冰冷的墓碑了。
他轻轻地蹭了蹭墓碑,掀开眼皮看着那上面的名字。
“平安,我们还剩下三个月。”他的声音醇厚,深沉如大地,少了从前的青涩却又多了几分苍凉:“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不管是你来见我,还是我去找你。”
他的眉眼冷硬如昔,却平添了几分冷寂,似乎沉寂了许多。
但眼眸深处又带着几分隐秘的偏执,突然被困在牢笼的野兽,正哀鸣着……
“三年好长啊……”他后退几分,垂眸低低地笑了两声,缓慢站起身抬手扫下墓碑上的花瓣,才轻声道:“长到我都后悔了……”
后悔答应你,后悔没有跟着你走……
只能在期待和期待落空的绝望里挣扎。
他的话没有人回应,耳边只有簌簌的风声。
他似乎也习惯了,垂眸安静站立了片刻才只抬手放下挽到胳膊上衣袖,捡起地上的外袍,转头走向了巴特和努尔。
两人安静的站着,等阿瑞斯走到了两人面前的小道才迈步跟了上去。
“上个月发下去的轻甲图,已经做好了,我昨天带人上了演练场,效果极好,但做工精细,短时间无法量产。”
“前朝的黑牧师昨日半夜已经押解到皇城了,他仍不愿意改口,让我们杀了他,说他要去上帝跟前告状我们的所作所为。”
“棉花厂,木材场,石场已经施工完毕,再过两个月就能投入生产。民众反响不错。”
“韦塞德斯的公主从下船到如今已经过了七天了,她递了两次帖子,期望能面见,韦塞德斯的国内局势和我们猜测的一样,这位公主应该是被“流放”到这里的,他们的国君希望我们能帮他保住公主,以此来抗衡摄政王。
“为邻国公主接风洗尘的晚宴我安排在了今晚。”
“霍尔两兄弟的下落也找到了,哈伦已经成婚一年,霍尔联合了前朝贵族,成立了反抗军,打的旗号是……为旧主报仇,讨伐反贼。”
巴特跟在身后拿着一张张公文,说得语调缓慢,逻辑清晰,只有说起霍尔的时候停顿了片刻。
阿瑞斯没有什么反应,只捏着指尖的玫瑰花瓣,直到巴特说完了才一条条回复。
“轻甲是当务之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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