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兄长有病不假,但他没法接受他的死亡。
“殿下,殿下糊涂!”蒙烺赶忙拦下他,“你怎能这般入宫,如此去问,只怕性命不保。”
“你何意?”蔺黍闻这话多有不豫。
“殿下细想,如今昭阳殿中谁主事,谁护卫?不就是皇后主事吗,禁军除了您便是随太子一道挪去的承明。论起承明——”蒙烺冷笑了一声,“殿下不会不认得他吧。他乃何珣之子,对,如今被赐了天家姓氏,可是即便如此也改不了他的出身。他与皇后,乃嫡亲的姑表兄妹。说句大不敬的话,陛下病了这么多年,如今驾崩也不是甚意外的事。他们为何要捂着藏着,您难道不是陛下至亲吗?他们这般做,可见其心可诛。”
蔺黍抬眸看向他。
“殿下,太子才是个四五岁的娃娃,皇后却正值盛年,母壮子少。何论皇后还是一个流着前朝血脉的公主,联合一个前朝太尉之子,若是禁中为他们把控,这蔺氏天下,我们出生入死十余年拼来的天下……”
承明的身份他早已知晓,自也同蒙烺一般质疑过。可是,承明于南地最后的攻伐中,几经冲锋陷阵,出生入死,战功不可抹杀。
“所以呢?”蔺黍沉下心来。
得此一问,蒙烺望向他,一时不曾说话。
蔺黍心中想着蔺稷,无心和他浪费时辰,抬腿便要走。
“殿下!”蒙烺阖了阖眼,击掌为号。
内堂蒙焕和蒙煊二人合捧一物,随他们走近,终于确定为何物,蔺黍神色几多变化,回首直面蒙烺,双目中要窜出两道滚油箭矢来。
外头日光已经敛尽,黑夜压下,门窗四合的屋内,早早燃起的烛火竟无风摇曳。
蔺黍避过他们捧托之物,再次环顾四下,“你们一向同进同出,还有四人呢?”
蒙焕接来两者手上衣物,抖开乃一袭黄袍。
蔺黍当下瞥头无视。
“殿下——”蒙烺上前,将黄袍强硬披在他身,“他们午后已经提前去了城外组织兵甲。说来还是陛下的恩德,纵是立朝建国,依旧许我们自己统领蒙家军。”
“殿下,你不能让吾等兄弟们辛苦打下的江山落在那小儿手中,为一介妇人掌控。”蒙焕帮他拢紧衣襟,字字句句皆是为国为君,“就算你不为东谷军万千兄弟着想,只为陛下想。太子继位,确实还是蔺氏天下,可是你能保证大权不旁落吗?但若是您上位,用心治理国家,善待安养太子,想必陛下九泉之下只会感激您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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