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
“阿姊——”男人脸色一下红热,当真如未长大到的少年。
“要听话,不要惹我生气。”蒙乔抱过他,提裙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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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猜对了,阿乔会在这时提出离开京城。”昭阳殿中,隋棠给蔺稷揉着太阳穴,有些不可思议道,“难不成,她看出你的意思了?”
“她一贯聪慧,见方鹤让道,便也趁势腾位,这是最好的局面。但也难保会是相反的行径。”蔺稷往隋棠怀中靠了靠,缓减头疼,“凉州她胞弟处尚存兵甲,说不定她便与蒙烺一行里应外合了。”
“她带走了孩子?”隋棠猛然想起来,“你既然考虑到这处,为何还许她将孩子带走?”
蔺稷抬眸看了她一眼,“那你为何要控着她一双子女?”
“我原是想控蒙烺他们一行人的家眷,但是在鹳流湖时查过卷宗,人太多了,办起来实在惹眼。所以才把心思投到了阿瑛和阿蛮身上。”隋棠叹了口气,目光落在自己一双素白的手上,恍惚间看到上头斑斑血迹,又恍惚看见指间捏着一枚枚棋子,放入棋盘,已经在开始决定旁人的命运了,“他们兄妹的母亲,才是蒙氏一族的头脑和根骨,我想着控制了她,便也能震慑住其他蒙氏族人。”
“但你前头说了,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我们要引一引,所以容他们兄妹出宫去了。”
蔺稷颔首,“但我们不仅要引一引,还要赌一赌。你都说了,蒙乔是蒙氏一族的头脑和根骨。”
“难得的巾帼英雄,相比打碎除之,我更想她发光发热,彼此双赢。”
两人说话间,太医令处送汤药而来。
蔺稷的病去岁时竟有了好转,除了十月末昏迷的一次,就只在腊月中旬发了两次次烧,病了有半个多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