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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身份,当今时下若是一介白衣尚且好说,,但如今在朝中行走,还在高位上,只怕多惹风波。承明前后想来,懊恼不已,“长街人不多,和臣近身接触的一是贴皇榜的侍卫,二来便是这会传话的黄门……”
“无妨!”蔺稷看出他的担忧,“本来我就打算让你恢复身份的。好好的一个人,总没有戴着面具过一辈子的道理,以后在朝中行走也多有不便。”
承明闻言有些诧异。
“另外朕想问问你,恢复身份可要将姓名恢复了?”蔺稷这会笑了笑道,“我知道“承明”二字对你的意义,不抹去它,留着就当你的字。”
承明闻后头话,心中感念,却还是摇头道,“臣和他父子缘分已尽,何昭也早已身死,不必恢复姓名了。”
“那赐个姓给你!”蔺稷示意他近身,以指在案上书写。
承明见之,是个“蔺”字,如今天家姓氏,赶忙推拒,道是不敢承恩。
“怎么,你都敢向殿下直接要求赐名,这会朕主动赐个姓给你,你便又不要了?”蔺稷佯怒,“可见在你心里,朕是比不上殿下。”
承明观他神色,平和回话,“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臣功浅劳低,若得陛下这般厚爱,怕朝中非议。”
“益州之战你送出的城防图,扬州攻城你作的先锋,交州那处是你身先士卒入城谈判,方让他们不战而降。前后未及三年,已经是寻常将士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功劳了。”蔺稷目光望向内寝,话语放低了些,“赐你姓氏,也方便你在朝中行走,让旁人少议论你之过往。”
承明反应过来,他与天子的关系当密于与殿下的关系,方可保全彼此。
否则,莫说他掩藏于心中那点心思,便是明面人都能看清的他与殿下姑表兄妹这重亲缘,足矣让某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