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但也不全算。先发制人从兵法的角度讲,当是在一切占据主动位置的情况下,择选的方式。承明此间其实莫说处于主动,相反极为被动。按照他当时的处境,最好的处理方法当是擒贼先擒王。但是显然,他无法摸透邬善的位置,也不知邬善周身防卫几何。故而只能退而求其次,采用如今的方法。】
隋棠决定回洛阳时,便想到了当初承明身陷益州而后脱身的法子。只是她此行,原比承明要得更多。
脱身只是其次,她来的真正目的——是开城门,迎新主。
“阿弟!”隋棠抬首看他,“你前些日子,不是问我如何阿母都过了头七,我还不愿去服脱丧吗?”
隋棠垂眸看自己一身素服,轻轻叹声,仰头看无边夜空,似看到了她不曾有幸经历过的帝国繁荣的岁月,先祖们平江定山,万国来朝;看到了她无奈遭受的皇朝崩裂的景像,流民失所,人犬争食……热泪从她眼角滑落,她与胞弟四目相对,“我是为国服丧!”
“你放肆,朕还活着,国门还没破,大齐还在,大齐福祚绵长——”
“马上就不在了!”
隋棠退出勤政殿,派人押着隋霖等人,一路走向阊阖门。一路全是被她命人暗杀的死士,稀稀拉拉的血迹汇成小溪,缓缓流动,缓缓弥漫血腥气,变得呛人又浓烈。
这最后的一场战役,血染双手的为她而已。
“隋棠,你是不是忘了你也姓隋,你是隋家子嗣,是我大隋的公主,你如此开门揖盗,放贼人进来,也不怕天理报应!”
“以子灭国,以臣弑君,逆乱纲常,
天难容你!”
“百年黄泉下,你敢去见列祖列宗吗?你对得起隋之一姓吗?”
隋霖连同其他大臣,一路谩骂,句句戳人脏腑。
已经走出禁中,走到阊阖门,因天子和重臣被挟持,一路而来遇见的禁卫军们无有主心骨,亦不得命令,遂只能听隋棠令,纷纷放下武器倒戈。
待到达阊阖门城楼口时,守城的死士更是被蔺稷的暗卫和倒戈的禁卫军全部捅杀。
隋棠足染血迹,跨过尸体,一步步走上城楼。
耳畔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话语。
隋霖说,“朕除了胞姐之外,手中还握着的东西。便是那万余民众,一副血肉垒砌的城墙,一柄以人命为刃的长枪。待城中无粮,便食人。”
百姓说, “有力气能种树的男人都被征去军中了,当官的也没人拿银子来修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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