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就起身开口,“臣领旨谢恩,入库吧。”
太后亲来看她,恰逢她正欲午歇,便道让她先歇息之后在母女闲谈。她谢过恩,睡得严严实实,天黑方悠悠转醒。太后被晾了一下午,一句话也未能说出口,最后碍于宫门下钥,只得摆驾离去。
入夜时分,蔺稷拨开她不安分的手,“殿下是否太骄纵了些,好歹白日朗朗,天子诏书,您领得委实不尊。且太后来看您,怎么说也是……”
“妾伴郎君多年,耳濡目染罢了。”隋棠被他控住了手,但还有唇齿灵舌,截断他的话。
只贴头于他肩膀,用贝齿啃噬他皮肉,咬得细碎,又以舌吻过慰藉,覆唇瓣于上,慢慢移到他锋锐喉结。唇口随之张合,手动弹不得,唯有隆起的肚子柔软又滚烫,蹭过他身体,将他吓得赶紧松手。于是人便娇娇柔柔缠上来,两手抱住了他腰腹。
“蔺相。”她唤他,挪出一只手分去骄阳挺拔处,又唤,“三郎!”
平整圆润的指甲切片般一道道划过男人根基命脉,风月里的挑衅皆是情趣,“郎君!”
蔺稷倒抽一口气,“……等明日,容我问问医官。”
“妾问了,胎相很好,孕四五六月乃中期,无碍行周公礼。”
于是,鸳鸯帐里翻红浪。
于是,蔺稷终于看见一个有脾性,会骄纵,有欲念,鲜活的隋棠。
不是雾中魂,是红尘客。
但仅不到两月的时间,她便被诊断出中了毒,且毒入肺腑筋脉,时日无多。
……
寝殿中医官和侍者都退了下去,独留蔺稷和隋棠。
他终于抬眸望去,看清榻上人。
她仰躺在榻上,以往一直是白绫覆眼。乃因前头得了个方子,将白绫泡在草药汤里,之后风干覆眼,以此养护眼睛。为能早一日视物,她就寝也不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