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嫂莫慌,原也无所谓得不得罪。”就要拐道出拱门,蔺禾回望庭院,挑眉道,“若说这是公主府,我们来此是客,自然要卑逊些。但可惜公主没能开出公主府,没能将我阿兄拐去自个府中。如此她才是客,我们是主。”
蒙乔笑过无话,只垂眸伴着杨氏。
杨氏脸色不好,瞪了女儿一眼。
然幺女被宠坏了,依旧喋喋不休,“我是替阿母愁的,您不就是为三哥整日忙于公务,想要他早些成婚生子,便趁着三哥不在京中直接替他应了天家的赐婚。这眼下三哥大婚都不回来显然心中不喜,本来待他回来圆了房自然也圆了您的心思。但是如今,那位又患了眼疾,治病用药,多来一时半会是难有子嗣的……这不是白白耽误了三哥嘛!”
蔺禾凑近扶上杨氏另一只臂膀,杨氏“啪”得甩开了她,“不用你提醒我,话多的以为你是我母,就该你三哥回来治你!”
“本来就是嘛,三哥压根不喜欢那公主”
“七妹!”蒙乔冲她摇首,“小声些,被公主听去了总是不好。”
……
外头的声音或高或低,隋棠这会纵是听到了,也过不了心。
她枯坐在寝屋中,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瞎了,牙口中的那颗药该怎么办?
她要如何确定,取出之时,藏取之时,动手之时,周遭无人,是不为人所见的?确定不了,她只能将药留在牙中。
留到蔺稷回来再想法子。
但是蔺稷何时回来,一个月,两个月,半年……时日长久,蜜蜡被磨损了,中毒的便是她自己!
“殿下,您盥牙清清口,先用膳。医官会诊最快也得
下午了。”崔芳上来给她更衣,引她去桌案坐下。
“这是平口盏,里面是装了七分盐水,铜盆在这处。”崔芳握上她的手,让她触摸方位。
盥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