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要是“你也这样半夜安抚我阿姐”或者“你给多少人这样哄睡过”作出危机预案。
然而汪悬光却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你把我带回家强暴那天,也是军医来看的我吗?”
秦销:“哈?”
汪悬光闭着眼睛靠在他胸口,淡淡道:“你连个朋友都没有。”
秦销依然充满警惕:“嗯?”
“京少们发完疯泄完欲,都会有个当医生的朋友上门看诊,给我们这些受害者打针输液,偷偷数垃圾桶里有几个套,然后吐槽‘你真是个禽兽’。”
秦销笑了,紧绷的颈肩随之一松:“你这几天都在看什么?”
“你没有伴郎,没有狐朋狗友,对外称闭门谢客,就真没人探病。夜店里那么多你的发小,有摸我大腿的,却没有一个闯进来嘲笑你废了。皇帝身边还有个太监,连心腹秘书都不和你闲聊。”
卧室温暖舒适,覆着潮水般的黑暗。从怀里传来的体温穿透秦销的胸膛,如同某种亮着清光的物质在心脏内一闪一亮。
他低头注视着汪悬光宁静的侧脸,语气轻柔又哀伤:“所以你知道我对你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了。”
汪悬光的睫毛轻轻颤抖:“……你想从我这里得到安宁。”
·
翌日。
四九城大道笔直宽阔,早高峰的车辆堵成一条臃肿迟缓的红龙;骑行上班的人从两侧停满车的狭窄胡同中挤过,自行车和电动车车笛响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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