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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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悬光默然不语。

她站在病房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窗，遥望自己唯一在世的亲人。

十二月的北京城，天色阴霾，空气干冷，暖气熏得人皮肤干疼。

走廊尽头是一扇明亮的落地窗。行车道宽阔笔直，两侧栽满了梧桐树。寒风腊月，树枝干枯，风一吹来，摇曳出一地嶙峋的树影。

汪悬光靠在墙上，一页一页地翻看姐姐的病例。

长途飞行又是红眼航班，她神色间不乏疲惫，眼底满布血丝，碍于身处医院不能抽烟，只在唇间叼着一根没点的香烟。

——人工流产。

——输卵管结扎的永久绝育手术。

——胃癌早期，四分之一的胃部被切除。

汪悬光略一皱眉，往回翻了两页，确认入院登记的时间：凌晨。

每一次都是暧昧不清，欲语还休的凌晨。

光鲜亮丽的女明星汪盏，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

“汪……汪悬光？”

许久没听到这个中文称呼——她对“Mrs.Wang”更熟悉些——汪悬光反应了好几秒，才抬起头。

不远处站着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女性，望着她的眼中满是惊愕：“……你怎么回来了？”

汪悬光疑惑：“我接到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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