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郁明简在,姜若就能心安一些。旁边座位空着,姜若顿时被无措裹挟。
他站起身:“我出去下。”
没人回答他。其实根本没人在意他离不离开。
从洗手间出来,姜若仍然不想回包厢。姜为臣以前也会让秘书给他打电话,喊他去参加饭局,他总是不去。几次三番,姜为臣对他愈发不喜欢了。
姜若默默走出餐厅,在院子的台阶上坐下来。
雪后的夜晚,弥漫凛冽气息。姜若抱住双膝,呆呆望向一颗星星也没有的夜空。他知道到自己出来的时间很长了,但他就是不想动弹。
他也有不想做的事。
他不想回到那个充满喧杂与恶意的包厢。
腿坐麻了,姜若终于慢吞吞起身。没走几步,隔着院墙,一个低沉的声线在夜色里响起:“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姜若停下脚步。
壁灯无声映照,另一个人回答:“跟你没关系。”
“不是说要在欧洲待一年?刚跑去两周,怎么就回来了。”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你这是玩哪出?”
“玩?”
“你知道!”姜舒愿提高音量,“你突然结婚做什么!”
郁明简笑了:“结婚就是结婚,很难理解?”
郁明简的回答似乎刺痛了姜舒愿,在包厢里始终笑盈盈的Omega,此刻态度尖锐起来:“怎么是姜若?你明明清楚,我有多讨厌他!”
姜若血液霎时发冷。
不想再听下去,不想再听下去了——他不想听郁明简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不想听到更让他难堪、难过的话语。
姜若回到包厢,一言不发地拿起书包和外套,没理会里面的人,低头快步往外走。直到餐厅远远不见,直到包厢的吵闹消失,直到郁明简与姜舒愿的对话不再嗡嗡回响。
直到夜空漆黑的帷幕把他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