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了。得到这样的认可,韩歧多少有些意外之喜。
前方战事吃紧,敌酋首领虽死,但他三个儿子并未就此罢休,已经又整兵待发。
今岁第四次北伐在即,万事从简吧。燕琅玉道。
廷议过后,敲定桂鸿山与赵怀义各领二十万王师,兵分两路北上,一西一东退敌,同时巡查城关缺口。大略是有几个月不能回来。
还有三日出兵。桂鸿山这一晚是在宫中过的。
榻上缠绵一番后,桂鸿山抱憾说今年万寿节他无法来贺,只能错过。好在贺礼已经备好。
燕琅玉回以一笑,表示此事无关紧要。
“一份薄礼。”桂鸿山话并不多,字字清晰有力,“给你的。”
不是给皇帝。
燕琅玉自小见过的珍玩奇宝早有无数。纵然倾尽天下之财,也未必能激起皇帝心中一点小小的涟漪。
无论什么,或许都已经不能再给他带来惊喜了。桂鸿山对此了然于胸。但他仍仔细思索斟酌,想来想去,奉上这薄礼。
“好,拿来给我看看。”燕琅玉语气中倒明显带着好奇。
桂鸿山下床,蹬靴后拨开金帘,踏出去呼唤刘安去将贺礼拿来。帘幔飘动之间,一缕微冷的夜风渗入床帏,随之隐隐而来是桂鸿山在殿门处和刘安交谈的声音。燕琅玉披衣坐起,透过层叠暗金颜色,往外略略张望。
刘安匆忙往返,入殿时披着满身霜寒意,微冷的衣袖谨慎捧着一个小包袱,是明黄锦缎,示意皇帝拆开御览。桂鸿山没忘记他的身份,珍重间亦有尊敬。
他忍不住猜测着这是何物,有须臾,没想到答案,他探手过去,指尖触及那柔滑黄缎之下的坚硬,同时面容中浮出微微笑意。
锦缎飘垂,露出一对嵌珠金锁,镂纹精致,呈双燕绕梁追逐之景,连小喙与尾羽都清晰可见。燕琅玉拿起锁,拼在一处,于床前香灯下细细赏看其上镂纹所绘之景。看了少顷,也没说谢,转顾桂鸿山一眼,目光又回到金锁上,笑意深了些许。
为什么是一双燕。
燕琅玉想起,一月前桂鸿山貌似无意中提起:“还没有问过你,你那方帕子上为什么绣了只燕?”
燕琅玉目光微凝。
太久了,恍如隔世。他回忆着旻宫旧事。
“皇妣在时说过,我出生时她闻得窗外燕子鸣,所以……我年幼时,她私下是不唤我名字的。”
“那她唤你什么?”桂鸿山好奇地追问。看上去很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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