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频,流寇四起。当年桂朔还奉朝廷之命,有招抚流寇之责。桂军也是不得已为之。”
韩歧有些词穷,但也不打算就此放弃参劾桂鸿山。他想了一下,据理力争:
“流寇局面稍缓,他完全可以招募壮丁,再练新兵。”
“北鞑都兵临城下了,哪有时间从容练兵?”
燕琅玉脱口道。
燕琅玉从桂鸿山处已经听过一些事,因此不假思索。
这使韩歧略略有些讶异,只好沉默不言。
唇枪舌剑之后,燕琅玉又主动缓和下气氛:
“你与桂鸿山早些年有些……你也是奉皇令‘清剿桂贼’,是朕之过。如今他肯归顺朝廷,朕也省心许多。”
见燕琅玉主动包揽过错,韩歧到底有些不忍,只好道:
“臣下无能,这不是皇上之过。”
燕琅玉微微笑:
“他生性恣意。既回朝供职,便不会与卿为难。为我大旻山河永固,卿何不与他冰释前嫌。”
韩、桂二人每每见面都剑拔弩张。除却最初桂鸿山回朝时的封功宴与后来的封王大典之外,韩歧一向拒绝与桂鸿山同列一席,桂鸿山亦如是。燕琅玉都是默许。
燕琅玉看在眼里,却从不出言调停。
今日是头一回。
燕琅玉轻声:
“他对关内兵事与朝务并不太熟悉,当初他的‘大宁’朝廷如同危楼,摇摇欲坠。也是这个原因。”
燕琅玉亲自动手,为韩歧斟茶:“兵法韬略,朕暂且不说。但若论‘整饬吏治’,他自然是比不上你的。”
“还要你多多操劳。”
韩歧有其缺点,但无疑也有优点。
即便现在废去这颗棋子,燕琅玉暂时也找不到更合适的替代品。谁能保证下一个会比韩歧强呢?有现成的人才,为何还要舍近求远。
更何况,桂鸿山一家独大并不现实。他麾下悍将太多,时间长了,诸将必定难以对朝廷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