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与其裨将互为掎角,分驻两城,时逢天灾大疫,桂鸿山两部被围困城中。坚守之下,水粮断绝,只好痛杀战马,以马血煎药……收效甚微。死伤不计其数。”
皇帝以盖碗轻拨碧茶,动作赏心悦目,全无声响。
赵怀义:
“朝廷失信九关,裨将欲反,桂鸿山传令当夜杀马饱腹,次日背水一战,杀出重围。抚兵之后,桂鸿山自当前锋,率军突围。谁知裨将因疫病蔓延,手下士卒死状惨烈,锐气早已受挫,无心再战,次日违抗军令,调头弃城而逃,以致桂鸿山前锋刚出,中军与后军悉数不见。后方无人,桂军险些覆没敌手,幸亏撤退及时。”
“桂鸿山……也负伤了。此事不假。”
皇帝听过,面色如霜,良久不出一言。
赵怀义无法忍受这样难挨的沉默,他想试探地说点什么,皇帝却开口了:
“朕知道了。”
一转瞬间,皇帝又温声问他:
“此事,赵卿怎么看?”
“……情有可原。”同为将者,赵怀义坦诚道。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他怎么能眼看自己的部下困死城中?
桂鸿山一定也不会。所以桂鸿山身先士卒,率部突围,难怪深得人心。
他不得不服。
皇帝阖目。
似乎也认可他说的话。这让赵怀义有些沉重的心情稍微好转。他悄悄去窥视皇帝的脸,又不是很敢,目光便只落在皇帝脖颈处。玄色交领之下,一痕窄细淡金色里单隐约可见,脖颈处,一小片肌肤,光洁如瓷,以及……
斑驳红痕。
如此暧昧。
赵怀义已经成家,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他猛地移开视线,心头如同千万铁骑奔腾而过,朦朦胧胧,他脑中浮出个荒谬的猜想。
礼部提了三次让皇帝选婚,都不了了之。那时他以为也许皇帝喜好风雅,又心气高傲,寻常闺秀或许入不了法眼,可能要从身边聪颖灵慧的女官中挑了。他来过朝德殿几次,却没见过女官伺候在侧。
他脑中无端浮出了方才他来时与他迎头相对的一道身影,穿鹿皮色锦袍,那么高挑。
……不可能!
赵怀义心下立刻否认,旋即,莫名如释重负。
“赵卿?”
皇帝奇怪地唤他。
如一线游丝将空中风筝拉扯,赵怀义脑中奇怪的念头转瞬消散,注意力也随这道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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