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小小的两句话,他已经拼凑完整个事件的真相。忽视的未忽视的,可能的不可能的,排除一切的一切,留下来的就是答案。
他引以为傲的作品被人破坏了,他自认无解的脑部控制,被雪莉破解了——至于雪莉为什么还活着,这不在槻岛川一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人,从来没看过他一眼,却一改常态,把他梦寐以求的所有轻易送给了苏格兰。
“……”和疯子讲逻辑是讲不通的,因为疯子自有一套属于自己的逻辑,并坚定不移地相信。
比如灰雁酒从来只把筱原当成一件可打造的物品。他迷恋的是自己完美的实验成果,和她那双不小心生的太黑的眼。
而与她本人无关。
诸伏景光无意理会他,站起身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手指附上耳麦。
槻岛川一垂下的头看不清表情,白发散在额前,显得有些狼狈。
“你为她做了什么呢?”
他轻着声说,“从始至终你都置身事外,没有帮到她一分一毫…...就连……手也是我帮她包扎的呀。”
“嗯嗯,好像是实验中途出了些岔子,不小心引起了意识的反扑?”灰雁酒自言自语,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没有注意到诸伏景光骤然转来的视线,断断续续,“是因为头太疼了,所以手部的痛觉被相对忽视了嘛……我到的时候,扎的最深的几个,可是差点刺穿了啊。”
一阵窒息的阵痛突然传来,苏格兰掐住他的脖子,力道卡在能掐人死的前一分,“闭嘴。”
槻岛川一瞪大双眼,脸因为缺氧胀得通红,被拷住的手本应做不了任何动作,他却在不知何时反手一扭手腕,滑出半只手来。
诸伏景光眼神一凛。
“嘭——”
“诸伏先生。”
还没进门就听到枪声的公安吓死了,几个人三步作两步地冲进房内。
听到身后的声音,诸伏景光松开手,看槻岛川一的目光像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