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夜不定时去玉笺房外探望,一连十数日,见齐云山与严天麓均无动作。玉笺也日渐复原,心情也好了起来,很是欣慰。这些天,他每每在玉笺房外闻到那日淡淡的安神香气,时而明显,时而淡到几乎没有。他问了苏汶,苏汶却说不是他给的香料,大约是玉笺自己的方子。齐云巽也暂且将此事放下,只是那香味确实让他心神舒适,每夜情不自禁就在玉笺房外多待些时候。
有些时候,齐云巽甚至想离这股暗香来源更近些,差点就推门走了进去,可手摸上门扉又收了回来。他和玉笺原本并不算十分相熟,远没有苏汶、云乔这几个活泼的年轻人可以自来熟,也不像四弟家的明月暖这般性情温柔可亲。玉笺又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他身为事主的哥哥和朋友,更不好上去亲近,更别说深夜入室了。
这一夜他读完书,又踱到玉竹苑。这夜月色甚好,映照着玉竹苑中草木竹林,分外绮丽。但玉笺依然将窗紧锁,不知是什么原因。齐云巽只觉今日的安神香分外明晰,竟像为月华也染上了氤氲的香气。齐云巽有些失神地沉浸在这等美景当中。突然听到玉笺在房中一身惊叫,想也没想,他立刻闯了进去,来到玉笺床前。
不想却是玉笺被魇住了,屋内即便关了窗也被月光照的透亮,映着玉笺的脸满是冷汗。玉笺像是挣扎着醒不过来,一边喃喃着不要不要,一边不安的扭动着。不知道他这样已有多久,但里衣都被润湿,还因他不断地挣扎,从洁白的脖颈,肩胛处松散开来,半边衣襟斜斜掉了下来,露出一小片白玉一般的胸膛,以及其上的一粒红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