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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n我到底在说什么？！

\n江灼终于意识到自己中了招了。

\n到底是什么时候？他竟然连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n他想要楼烬停下来，但楼烬却一点都没有收手的意思。

\n——楼烬听得很认真，江灼说得慢，然而他一点都不急，也不催，就让江灼想到哪说到哪，那双眸也这么沉默着看着江灼，半分都不曾偏移。

\n直到江灼说完，他顿了一会，道：“这是什么意思，江灼？”

\n尽管身不由己，江灼却没有立刻回答。

\n他似乎是沉思了一会，才无意识开口：“……你为什么要说自己是如炼呢？”

\n“你和他明明那么不像……你们分明就是两个人，你为什么……非得要打破我的那些幻想呢……？”

\n楼烬说：“什么幻想？”

\n“幻想着……你是我一个人的……和傅烟无关，和那些过往都无关。”

\n“你就是楼烬。”

\n“是上仙楼烬……是因我堕魔的楼烬，是不远千里为我取冰雕花的楼烬，是不管与我多少次心生怨怼都不曾真正抛下我的……楼烬，你的好因我而生，你的不幸因我而起，好坏都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n江灼的声音没有起伏，却莫名哽咽了。

\n楼烬怎么都没想到，他苦思不得的答案竟然是这个。

\n“……所以你其实也有猜想，但你只是不愿面对，是不是？”

\n对于这一问，江灼迟疑着，点了下头。

\n楼烬彻底明白了。

\n也就是说，江灼其实一直在自欺欺人。

\n想来也是，以江灼的修为，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这一切呢。但他一直不愿面对，只是因为他希望楼烬只是楼烬，而不是那个一心都是傅烟的、那个向来无微不至又远在天边的师尊。

\n所以自己骗自己就有用吗？

\n就这么自我蒙蔽着……他就开心了吗？

\n他可是魔君啊，是高高在上的魔君啊……

\n……又何须这么卑微又可怜地自欺欺人呢？

\n楼烬觉得心脏的某一处被揪着，隐隐生疼。

\n苍白的江灼就站在他的面前，双眼大睁，神情中有一抹几乎无处可寻了无踪迹的不知所措。

\n你又在怕什么呢……？

\n楼烬无声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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