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当做一个委婉的送客的表示，因玉辟寒听见他悄悄挪得远了一些。他不是盼着檀栎快走，也不认为独自思考就能比这胡说八道的讨论有更大的建树。他只是不知道还能勉力维持多久，也不希望这濒临散架的德行被对方看见。

\n“你早点休息吧，养好伤我们好出发。”檀栎走到门口，又试着开玩笑。“你若愿意，我也可以在旁边打个地铺照应，不过此行开销反正是静德寺包办，不用替他们节省。”

\n“抱歉。”玉辟寒又说了一次。

\n“有事叫我吧，我就在隔壁。”檀栎说。但是这一夜没有一点事。

\n章五 识微

\n次日檀栎很晚才起床。玉辟寒早已衣冠楚楚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一角，手里拿着一封类似书信的东西在看，看见他没精打采下来，大吃一惊。“你怎么回事，好重黑眼圈。”

\n“前天我也没睡好。”檀栎随口说。“我认床。”

\n“新鲜了，这我倒头一回听说。你怎么走的那十年镖，都是当日来回？”

\n“不然我为什么不干了？”檀栎在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仔细打量玉辟寒气色。“你的伤怎么样。”

\n“皮肉伤罢了，不碍事。”玉辟寒说，皱着眉研究手里的信笺。“昨天知道夺走舍利之人就是石中火后，我立刻委托玲珑斋帮我搜集关于他的消息。早上他们就送来这个。”

\n“那还挺快。”檀栎凑到他旁边，一起看那张纸。只见上面写道：

\n姓名：石中火。身长：八尺九寸。年龄：不详。出身：不详。武功流派：不详，疑似自学成才。初使右手，疑因伤换左手。所擅兵器：不详。交际：不详。

\n“他们收你多少钱？”檀栎问。

\n“玲珑斋有个规矩，客人初次询问不收钱。” 玉辟寒说。“若客人仍有进一步合作的需求，再谈价钱。当然，也要老板愿意才成。”

\n“那还行。”檀栎松一口气。“虽说免费的往往更贵，但你不上套就还好。我在洛阳也认识几个人，我去打听打听，不用受他奸商敲诈。”

\n“我不是他家的新客。”玉辟寒说，及时做了个到此为止的手势。他将纸翻过来，只见背面还有三个潦草的小字：僧识微。

\n“这就算是熟客的优惠了。”

\n“这什么人？”檀栎拎起那张纸翻来覆去的看。“他仇人，朋友，师长，徒弟？石中火一辈子怎么净跟和尚过不去？”

\n“至少他告诉你是个和尚。”玉辟寒说。“你昨天见那女子跟石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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