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待人一向是我的处世准则。”

\n“方便你宽于律己？”

\n“行行好，说穿就没有意思了。”檀栎苦笑。“他不贪钱财，只说明并非拿来买卖。若不是拿来买卖，八成就是自己用的。且不管他用来做什么，拿来治病还是消灾，他竟相信这东西有用，为此不惜杀这许多人，只能是一个疯子。”

\n玉辟寒道：“我听你意思不是想说疯子，是想说这是一个傻子。”

\n檀栎张了张嘴，放弃了解释。“我只是瞎猜，你多指正。”

\n“我没什么指正的，你的推测合情合理，我可以补充一点。”玉辟寒说。“一个武功很好的疯子。”

\n“三麻胖子武功很好吗？”

\n“你不是见过他么，他说不上有多大的本事，但极善于自保。”玉辟寒说。“不过你八成想着：我杀他也不难。他找那几个挖坑的帮手里，有刘文龙、刘文虎两兄弟，这俩就了不得了，天生神力，膀大腰圆，一个使劈刀，一个练炮捶，曾经为一点小事灭了鹿城棠剑满门，后来落草为寇，是官府一直通缉的要犯。”他又说：“不过你也没见过他俩，八成又在想，我杀他们也不难。”

\n“我什么也没想，你别替我乱想。”檀栎无奈。“棠剑大名我当年也有所耳闻，这一串烘托下来凶手是一个武功很好的疯子我完全相信了！话说他武功好不好关你我什么事呢，难道他除了舍利还觊觎这串葡萄吗！”

\n“急什么，你想的也没错。”玉辟寒轻飘飘的说。“因为我也这么想。我认为他很有本事，不是因为他能杀三麻胖子，也不是因为他能杀那两兄弟。当晚死的九个人武功深浅不一，但死法都是完全一样的。只一剑，一个位置，一个很小的切口。”

\n他轻轻碰了碰右侧的颈根。“所有人身上无一丝动手或挣扎的迹象。虽然死得如此整齐，但那感觉，似乎杀人者不是刻意为之的；只是对他这样最为省事罢了。”

\n“诶。”檀栎说。他目光如张满的弓弦突然绷紧了一刹，随即又漫无目的散开。这微弱的刺激当然不能逃过玉辟寒的眼睛。“你想到什么了。”

\n“也没有什么，只是——”檀栎摇了摇头。“怎么，难道静德寺的老和尚拜托你缉凶吗？”

\n玉辟寒放下瓷杯，拈起一朵沉入水中的绒毛。

\n“他确实跟我提了这事。静德寺自然是一万个想追回舍利，只是我怀疑已经晚了。”

\n“哪里晚，这也才二三天？”

\n“如果寻常拿去倒卖，自然也有法子打听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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