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里疾点头。“何壁躺了多久？”

\n“三天。”

\n“果然很失败。”百里疾惊叹。“其实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想成家立业？就是不想落到这个下场。子孙绕膝又如何，还不是盼着你快点咽气。不过话说回来，连累我姐就更不应该了，我还不如自己找个没人地方挖个坑躺下。”

\n“放心，你没有那么失败。”江水深安慰他。“但凡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给你把坑填上。”

\n“你吃错药了吧？是不是把给病人开的药自己吃了？”百里疾急眼。“我本来看你这么可怜，特地揣了个好消息来说给你听；现在都免了，你那小尾巴掉哪去了自己猜去吧！”

\n江水深手上顿了一下，开始更加用力地给花根培土。“你碰见冬凌了？他的去处我有数。他在惜夫人家。”

\n“切，原来你早知道了。”百里疾颇感无趣。“惜芳菲正好缺个小厮，就让他在那里干点杂活，扫扫地除除草，倒是不会亏待他。你不去接他回来？”

\n江水深转身将摊开晾晒的药草收到一个笸箩里。百里疾也不再问，坐在井沿上看着他忙碌。他拣了一片颜色和气味都很诱人的草叶，刚想往嘴里送，江水深及时提醒：“那个不能吃。”

\n“你这人是真不行。”过了一会百里疾说。“这才几天呢，又搞得妻离子散的。”

\n江水深早已放弃反驳。“我孤独终老不好吗？”

\n“好是当然好。”百里疾说。“怎么说呢，前两天去看我姐，我那二外甥都长这么高了。”他用手随意比划了一下。

\n“可见她当初决定很正确。”江水深说。“阿捷平时不拘小节，关键时候却从没出过岔子。”

\n“那是自然。”百里疾说。“既然你看起来确实已经释怀，我现在是不是真能打听打听：你们当初到底怎么回事？当时我把你半死不活的拖回来，以为丢给她总算可以放心。过半年回来一看，好家伙，恩断义绝了！我姐一口咬定你俩脾性不合。骗鬼呢，我们仨认识多少年了！我知道你误杀了范玉歆心里难受。但观器楼最终也没来追究，何况你不过是被人设计，真刨根问底这事还得归结到崔章身上，你真就那么想不开？”

\n“想不开。”江水深说。“我自以为替天行道，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n“是人就会犯错。”百里疾说。“帝王将相才子佳人概不能免。先给自己找过借口开脱，遇事才知道体谅他人难处。你接受不了，因为你就没当自己是人。你当自己是神仙。”

\n“你这话早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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