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他女朋友。”伍桐说。
那头只停顿几秒,像是在反应,忽然声音变大:“是伍姐姐吗?沉哥他现在失踪了!”
“小毛头,胡说什么!”一个很远的声音靠近了电话,伍桐已听不出是谁的。整个世界的声音骤得像一锅煮沸的水,嘈杂奔涌入耳,震得大脑轰鸣,耳底发疼。
“伍桐,我是陈苇杭。我们有个住院楼建在山上,你知道的。有两个病人跑出去了——嗯嗯,警察到了?好的好的,没错,他们有自残行为,我们有个医生先去找了——伍桐,没事,沉泠估计也就是信号不好,我们找到他了和你说,只是雪下得有点大……”
声音愈来愈近,却都向远处飘去。伍桐问:“住院楼在哪里?”
“啊?”
“我在北京,我过来。你把地址发过来,快点。”伍桐听见自己的声音无比镇静。
电话挂断以后,伍桐很快换上厚衣服,给惊蛰也穿上了衣服。她搜索资料,装了绳索、小刀、手电筒、纱布药物重重工具,又拿了一台备用机与充电宝,带着惊蛰出门。
住院楼在五环的山区,鹅雪倾洒,积了十五寸厚,车开得慢,勉强开上半山腰就难再前行。幸而伍桐带着惊蛰走了一公里,恰遇上警车,带他们上了山。
现场不算混乱,为了病人们能好好休息,警车在一里外便停了。寒夜冻得人手与脚都麻了,好几位医生守在警车旁等,旁边有一块被路障围起的地,走近了,伍桐才看见斑驳的血渍。
心里像被捅了个窟窿,哧哧灌进冷风。风吹得愈疼,伍桐就愈理智。她像是一台写好程序的机器,判断现场局势,询问发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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