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最后一场梦（1）

吧。」

\n说完，瞥见老者在远处招呼她过去，她看回男孩愣怔的表情，朝他灿烂一笑，与他擦肩而过，「再见。」

\n再见。

\n真的能再见吗？

\n我真的、真的、真的——

\n好想和你再见。

\n「叭叭叭——」

\n「喂！前面的还走不走啊！赶飞机呢！」

\n裴晚曦睁开眼，迎来的是刺眼的光。

\n大脑昏沉，脖子有点酸，应是睡姿不正造成的。

\n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坐在计程车上，外头是壅塞的车流，前方的司机不断按着喇叭怒吼。

\n见后视镜中的她被吵醒，司机长叹一声，「小姐，今天下雨，堵车，看着还要堵好久。你这一来一回，应该赶不上飞机了。」

\n飞机？

\n裴晚曦呆住，大脑后知后觉地运转。

\n她猛地往窗外看，望见a市机场后，立刻拿起身边的包，掏出手机看日期。

\n「⋯⋯二零一七年，十二月十二日？」

\n裴晚曦心跳失速，看向左手虎口，烫伤的疤痕已消失，而双手的十片指甲，缀着鲜艳的渐变樱桃红。

\n⋯⋯她成功了？成功做梦了？

\n成功藉由做梦跳转时空，回到二零一七年和孟乘渊私奔的那天？

\n她成功回到了她和孟乘渊还没死去之前！

\n心脏惊喜地咆哮，裴晚曦急忙翻出钱包，看到照片位有张拍立得，是她和孟乘渊在餐厅的合照——她肩上深蓝色的羊毛大衣还在，身旁的孟乘渊也没有消失，他侧着头，微笑看着她。

\n裴晚曦摀住嘴，眼底漫起水雾。

\n司机狐疑看着她在镜中奇怪的举止，却在此时，裴晚曦的手机响了。

\n『⋯⋯晚曦，你出来了吗？』崔秀妍的声音从电话传来。

\n没错，这跟当年一模一样。

\n——我等你回来。

\n——那如果我没赶到，你就先上飞机，我会买最近的一班去找你。

\n本来她和孟乘渊已经快要登机了，却突然接到崔秀妍的电话，告诉她其实裴华信早已患病多年，知道她要和孟乘渊私奔，气得昏倒了。

\n『阿姨她、她⋯⋯她到现在还没醒，你快一点过来。』

\n听着崔秀妍心虚的声音，裴晚曦浑身颤抖，思绪停在她和孟乘渊倒在血泊里的画面——男人嘴角流着血，笑着替她抹眼泪，哄她不哭。

\n肉体被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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