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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活着的象徵（7）

\n \n \n \n \n\t孟乘渊直愣愣地看着女人，她溼漉漉的脸庞逐渐扭曲，长捲发从她身上蔓延至门口，上翘的嘴角沿着下顎开向两侧，黏稠的血液自她狭长的唇缝滴落。

\n杂乱的黑线纠结成团，塞进她鲜血淋漓的双眼。

\n「孟乘渊——」她唤他，血腥的笑容诡异至极。

\n「你以为我是谁？」

\n女人的声音清脆且冷，犹如毒蛇吐信。

\n「裴晚曦早在八年前，就不要你了。」

\n孟乘渊瞳孔震颤，身体无法克制地发抖。

\n「我只不过，是你的幻觉。」

\n她凑近他，张嘴，用尖刺的毒牙，狠狠咬住他的脖子，「你真可悲。」

\n「活着，有什么用？」

\n孟乘渊瞠目，呼吸急促，哭红的双眼几乎要流血。

\n看着女人诡譎的笑脸，他咬紧牙关，伸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

\n「呃！」裴晚曦闭上眼，伸手扣住孟乘渊的手，身体被他推得直接往后倒！

\n「叩」的一声，后脑勺重重撞击地面，她皱眉睁开眼，就见孟乘渊压在她身上，双腿困住她的身体，双手紧掐她的脖子。

\n他瞪着她，额角因极度气愤浮起青筋，口齿不清地吐着破碎的字：「你⋯⋯是⋯⋯」

\n「晚曦⋯⋯在⋯⋯哪？」

\n「咳、孟⋯⋯」

\n她面色涨红，死命拍打他的手背，孟乘渊却仍死死瞪着她，手上的力度持续增加，像不置她于死地不罢休。

\n男人不断唸着她的名字，问她在哪，裴晚曦听着想哭，又因喉咙的沉重压迫，觉得眼前逐渐蒙上一片黑。

\n「晚、晚曦⋯⋯在哪？」

\n仰视孟乘渊陷入幻觉的怒容，裴晚曦发白的唇瓣一张一闔，额角浮出青筋。

\n——你必须送走孟乘渊，为了他、为了你，也为了你和他的孩子。

\n缺氧感充斥虹膜，眼泪随之溢出。

\n「对、对⋯⋯」裴晚曦张唇，泪珠滑至下巴，顺势滴在男人颤抖的指缝。

\n「对不起。」

\n她说罢，抬起抓住碎玻璃的手，直接往孟乘渊上臂捅！

\n男人吃痛地低吼，松开她的脖子，而裴晚曦随即偏过身，狼狈地大声咳嗽。

\n握着碎片的手血流如注，裴晚曦匍匐着后退，见孟乘渊似乎回復些许意识，恍惚地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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