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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四场梦（7）

\n「那薛景屹和我的朋友呢？」

\n孟乘渊低头，不假思索地又敲下一排字：『听经理刚才的口气，薛有些背景，不好惹，他能处理。』

\n确实，薛景屹和这里的老闆认识，经理不会为难他。

\n裴晚曦沉默，瞥了眼孟乘渊腰间的枪，想起他一週前后背的刀伤，他的背景显然很复杂。

\n她知道现在让孟乘渊快走，而她马上和薛景屹离开，对她来说才是最安全的选择，可她怕极了那个柴哥察觉不对劲，返回来抓他。

\n更何况，她有事要问他——仅此而已，没有其馀感情，她告诉自己。

\n「行，我跟你走。」

\n两人出了ktv，直到坐上孟乘渊的摩托车，裴晚曦才发现她忘了拿包，身上只留着从崔秀妍皮夹拿走的照片。

\n戴着孟乘渊的头盔，裴晚曦双手掐着他的皮夹克，看着他在冷风中飞扬的黑发。

\n梦里，他也总是这样背对着她。

\n那时他安静地背着她，走了好多好多的路、下了好多好多的楼梯。

\n直到摩托车在一个红灯前停下，裴晚曦垂眸，看向地上她与他的影子。

\n心脏突然闷得慌，她抿住下唇。

\n在看到那张照片后，她不想再独自挣扎，想直接问孟乘渊他们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不能说话。

\n可即使他没说，凭藉他背上的刀伤、刚才追他的人、他的二手手机，以及他只有口形的声音，都在告诉她——小朋友过得很不好。

\n在红灯切成绿灯后，摩托车再度往前奔驰时，裴晚曦抬手快速擦去眼角的泪水。

\n十分鐘后，摩托车停在一家加油站的便利店前。

\n裴晚曦随孟乘渊进店，发现守店的是上週来接孟乘渊的那个黄发男人。

\n站在收银台前，方泰锡左耳别着一根菸，右耳戴着耳机，横着萤幕拿着手机，两指拇指不停地戳萤幕。

\n孟乘渊走向他，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柜檯。

\n方泰锡抬头看向孟乘渊，再瞥向他身后的裴晚曦，一愣，停下游戏，「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n望了圈这间偏小的店，裴晚曦看回前头的两人，孟乘渊抬手在空中比划着手语，她看不懂。

\n心脏像突然被刀剜开，她甚至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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