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场梦（3）

外飞过的野鹊，扑腾着翅膀，路过镶着小红花的窗台。

\n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裴晚曦感觉指尖痒酥酥的，紧接着——手背贴上了两片冰凉。

\n可她却像瞬间被灼伤般，猛地抽回手。

\n裴晚曦睁开眼，发现孟乘渊盯着她，眸中满是受伤。

\n她心一揪，内疚如潮汛溢出胸腔。

\n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n长睫掩住失落，少年咬了咬唇，双颊和耳根浮出红色，低着声问：「老师，你喜欢我吗？」

\n「⋯⋯喜欢。」是老师对学生的，裴晚曦在心里找藉口。

\n「是我喜欢你那样的喜欢吗？」

\n他直视她追问，目光炙热，裴晚曦避无可避，也无法再撒谎。

\n脸颊热烘烘的，她咽了口唾沫。

\n「是。」

\n她话音方落，孟乘渊勾起唇，眼底的难过消失得一乾二凈，明明是十七岁的孩子，眼角却因极度开心生了笑纹。

\n双颊烧烫，裴晚曦无奈地咬唇。

\n在他面前，她永远只有妥协这个选择。

\n吃完早餐，两人坐在餐桌前，裴晚曦看着书，孟乘渊在她身旁背英文单字，左手握着她的手，右手拿着笔。

\n写到指甲这个单字时，平日学习认真的少年却忽然走了神。

\n裴晚曦偏头，看着孟乘渊写了一遍又一遍的「指甲」，而后视线飘到她红色的指甲上。

\n她想起初次见面时，他就看了她的指甲很久。

\n「你很喜欢我的指甲吗？」裴晚曦问。

\n心事被戳破，少年睫毛一抖，耳朵瞬间红了。

\n歪头看着孟乘渊，裴晚曦觉得可爱，低低一笑，话没过脑子就出了口：「你想涂吗？」\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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