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场梦（4）

想自己的学生来英雄救美——

\n「老师！」

\n这次是很清晰的声音，有些颤抖，还抑制不住地喘着粗气。

\n裴晚曦一愣，意识到孟乘渊就在门外。

\n然后，她想起电梯口的铁门是被人锁住的。

\n心跳迅速加快，裴晚曦唇瓣微张，胸膛的颠覆蔓延到喉头，嗓子都跟着颤慄，「⋯⋯你怎么上来的？」

\n没有钥匙要上来这里，只能徒手从教学楼外墙爬四楼上来⋯⋯

\n要是他摔下去怎么办？

\n「⋯⋯老师，你不要怕。」

\n外头的少年牛头不对马嘴地回了这句，却无法转移裴晚曦的注意力，「你怎么上来的？我明明听见有人锁了门！」

\n「以前我常爬窗户。」孟乘渊回答，声音仍有些喘，「很熟练了。」

\n「下次不许了，多危险啊！」裴晚曦揪着眉，话音因紧张添起斥责的意味。

\n她说完，门外安静了会儿，裴晚曦以为孟乘渊走了，心又提起。

\n「小朋友？」

\n语落，外头安静片晌，传来低低的一句：「我担心你怕。」

\n心跳漏了拍，后续补上的节奏都乱序，裴晚曦张了张唇，有些结巴，「我、我是大人，不怕的。」

\n「你⋯⋯」捏了捏手心，她屏息，「你不要再这样了。」

\n被关电梯不怕，只是委屈。

\n想到你为了来救我，爬了四楼的窗户，我才怕得要死。

\n门外一阵窸窸窣窣，少年坐了下来，「我来的时候通知了警卫，他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了。」

\n孟乘渊的声音靠近了些，裴晚曦莫名安心下来，侧身靠着门，「嗯。」

\n忽然想起他今天没路过办公室，她又开口：「小朋友，你今天没有回家吗？怎么我都没看见你？」

\n「⋯⋯我今天下课晚。」

\n「老师拖堂？」

\n「嗯。」孟乘渊应，将手指悄悄靠在电梯门上，彷彿这样就能触碰到里头的她。

\n剧烈运动后的心脏逐渐软化，少年喘息着，侧身靠在冰凉的金属，夜风吹来，汗水从发梢划至眉心。

\n「喔，我本来想送你一个礼物的。」摸了摸口袋的喜糖，裴晚曦说。

\n孟乘渊呼吸一紧，「是什么？」

\n「秘密。」抹掉脸颊的泪痕，裴晚曦故弄玄虚地笑，「我出去了就给你。」

\n「对了，你刚才说你小时候老爬窗户，你以前那么调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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