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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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猝不及防地被他拉着，整个身体往前扑去，我勉强撑着手臂，上半身几乎是趴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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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把我往沙发上带，让我完全趴在他的身上，天气热，本来就穿的少，他皮肤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到我身上，我下巴抵着他的胸口，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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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巴上冒出了青黑色的胡茬，短短的，我伸手摸了摸，硬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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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着眼，却准确无误的捉住了我的手指，“今天是不是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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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动了动手指，没听懂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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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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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着摇了摇头，爸爸也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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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撑着身体坐起来，爸爸不明所以地睁开眼看着我，我抿了抿唇，问他，“是不是，没有爱以后，就只有吵不完的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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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下，笑意不达眼底，“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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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抱住他，“那你现在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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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且接着我刚刚的问题继续说，“我和你妈，很早以前就有分开的念头了。我们当年是经人介绍的，为了结婚而结婚的话，能有多少感情呢？所以其实，分开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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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在告诉我，他们以前感情好的时候看起来是假象。或许，他这么说是为了让我减少心里的愧疚——他早就看出来我的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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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吗？”他把问题又抛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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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他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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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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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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