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于战前,燕明皇才从外戚手里拿回了皇权。
卫懿已经在天下人面前失掉了脸面,和谈之事他没有参与,他在快刀斩乱麻地收拾了明皇后一脉的外戚之后,将皇位传给了小儿子。
至此上一辈的恩怨好像在此到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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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宴十一年秋。
“听闻御花园里的枫叶红了,殿下可要去走一走?”启礼替卫衔雪收好最后一封折子,“和谈事情了了,想必再过几日,大军也该班师回朝了。”
卫衔雪揉了揉自己额角,“不必了,我近来替父皇拟了新的方子,麻烦你午后送去太医院看看有无不合适的地方。”
启礼接过方子,也该感叹太子对陛下的事无巨细了,哪怕方子不管用,这半年以来替陛下准备的药就没断过,褚章也再也没有醒来。
卫衔雪很快收拾了手上的事,他呼了口气,“我今日出宫,若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置,告诉翰林院的几位先生将案卷折子都送到侯府。”
该回家了……
卫衔雪的伤养了很久,如今一只腿已经好了,另一只脚他支起拐杖,也能小心翼翼地走好一会儿的路,他去侯府坐了马车,从侯府门口走到江褚寒的卧房,他没让人扶,自己一步一步走过去的。
侯府里也有枫叶,这几日天色好,府里的下人替江世子收拾了屋舍,开了窗,几片落叶就往他案台边飘过去,卫衔雪捡起来,替他把叶子夹在了一本兵书里。
卫衔雪坐在案边读了几页兵书——少见,卫衔雪居然看这样的书能犯困。
这半年里每次想江褚寒了,卫衔雪就会一个人跑到侯府里伏在案边睡一觉,比宫里睡得安稳,虽然大多数时候他都抽不出空来。
卫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