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几夜没醒,江褚寒几乎几天几夜都守在他床边。
夜色已深,江褚寒一只手轻轻用掌心抚过卫衔雪皱起的眉眼,另一只手抓着那个卫衔雪送给他的口哨,绳结上的珠子被江褚寒盘得太久了,原本就打磨干净的珠子更亮了几分,江褚寒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两声。
那声音像是平静夜色里散出的涟漪,江褚寒放下来喊了声卫衔雪的名字,“我吹得这么难听,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吹得让所有人都睡不着。”
可卫衔雪还是闭着双眼,像是并不安稳地沉沉睡着。
江褚寒又不舍得吹了,像怕惊扰了卫衔雪,他把那珠子放在卫衔雪的枕边,忍不住自己轻声说:“你家那个护卫说在你们祈族朱绳意在求娶,小混蛋,还没成亲就想让我守活寡。”
“骗我一次两次都不够,不是说把我留在你身边吗?还要送我走……”江褚寒想到上一回醒过来,他才刚迷惘无知地以为自己对卫衔雪做了什么,满心的心疼和悔过还没落下来,就看见卫衔雪端着一碗汤药递到他面前,那一刻卫衔雪让他死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可从西河离开的路上他才慢慢想起一切的真相,当年他离开京城,半路就遇到了刺杀,那一箭没马上要了他的性命,可与杀他也差别不大了,也不过是让他苟延残喘地活过了几个月。
那些血海深仇江褚寒并不知道找谁来报,如今朝中的余丞秋已经死了,他前往军营,是想找两军对垒将刀架在卫衔雪脖子上的卫临止寻仇,他要把从前败在战前的羞辱拿回来。
可忽然塞进来的记忆让他无所适从,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卫衔雪,哪怕不是他心甘情愿,那箭也是他亲手射的,他受了伤识人不清,逞能地来到战前,他无知地错杀了——那也是他亲手所为,他还让卫衔雪一个人揣着痛苦和仇恨纠结了那么久。
他甚至是在手刃之前原谅了自己的过往。
所以他想赢下那一场仗来见卫衔雪,可他没有赢下来,也依然来迟了。
人生错过好像就在一瞬,倘若卫衔雪真的醒不过来,江褚寒此生也……
他垂下头,轻轻拨开了卫衔雪鬓角的头发,他缠绵又小心地在卫衔雪侧脸上亲了一下,他不想把那个字安在卫衔雪身上。
江褚寒拉起卫衔雪的手,轻轻用小指勾了一下卫衔雪的小指,“阿雪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苦难了。”
*
第二日西河就攻下来了,江褚寒去了一趟前线,回来故意满心欢喜地将事情或给卫衔雪听,他说阿姐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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