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卫衔雪的情况,那一眼灯笼光下,脸色惨白的稚子躺在地上,凌乱的衣服碎了一半,肩头一只羽箭插入血肉,模糊地不住往外渗出血来。
洪信当场就不忍地别了下眼,“这质子怎么伤成这样。”
江褚寒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紧接着洪信抬了下手,示意后面有人上前过来,他一边提着灯笼转向江褚寒,“寒世子,这燕国质子一路过来路途遥远,患上重疾在所难免,讳疾忌医却是不应当的,老奴自作主张,先让人抬他去医馆治伤,好歹先把这血给止上。”
“不知世子意下如何?”
洪信这老太监说话滴水不漏,江褚寒不喜欢他,却挑不出他的错来,“洪公公今日过来,就是想来接走燕国质子?”
未等到江褚寒真的答应,洪信身后的内侍已经上前来了,他们听着吩咐扶起了地上的卫衔雪,洪信往靠近卫衔雪的方向走了一步,算是挡在了他的面前。
两个内侍仔细抬起卫衔雪的胳膊,就要带着他往外走。
洪信又忽然喊了个停,他一边赔笑:“寒世子说哪里的话,燕国质子无足轻重,老奴前来不过是给世子搭个手,此行自然别有目的。”
洪信话没说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又对着卫衔雪的方向回过头去,被扶起的卫衔雪身子单薄,外头的风丝毫不歇地往屋子里灌,卫衔雪整个人发着抖,也不知是疼还是冷。
江褚寒也顺着视线看了一眼,卫衔雪装得一手的可怜样,今日正是被他咬了一大口,江褚寒心里不痛快,目光却在他后背上定了一下——卫衔雪肩头的衣服被他撕了半边,露出了他瘦弱的后半边肩膀,他脊背很白,但他雪白的皮肤上,竟然分明地漏出了一半印记,像是画着什么图腾一样。
江褚寒鬼使神差地站直了些,那印记他好似在何处见过。
可接着洪信不知从哪里接过来一件狐裘,正正好盖过他的视线,披在了卫衔雪身上。
江褚寒本想去把那衣服扒了,可他动作一顿,那通体灰色的狐裘上有个雪白的印记靠在左侧,事情偏巧,他也有件灰色狐裘,上头的雪白印记靠在右边。
陛下赏的……
前一岁大梁秋猎场上,永宴皇帝亲自射猎,猎得两只狐狸,正巧一左一右地有块白色印记,陛下大喜,让人做了两件狐裘,一件早春赏给了江褚寒,另一件……
接走卫衔雪,是陛下的意思。
眼见卫衔雪被两个小太监扶了下去,江褚寒把视线收回来,他不耐烦地推开杯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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