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捂着唇咳起来。
他很久没喝水,又出了一身汗,咽喉里火烧火燎的。
江骞给他倒了一杯温水,闷雷还在绵延不绝,孟绪初喝了两口,忽然说:“再帮我拿点药吧,消炎和止痛的。”
那面大鱼缸后有一排置物架,孟绪初的药都放在第二层抽屉里,江骞对此熟门熟路,按照指示选了几样。
某个瞬间,窗外划过一道巨大的闪电,拉紧窗帘的卧室都被映出惨白的亮光。
紧接着,爆裂雷声呼啸而来。
江骞恍惚听到东西碎裂的声音。
他猛地转身,看到孟绪初撑着床,低着头,鱼缸的波纹模糊了他的身形。
他不知道是哪里疼,还是吓坏了,玻璃杯在地上四分五裂。
第10章
这串雷声持续了足足有十几秒。
一直到猛烈的余韵停歇,大地复归宁静,孟绪初才睁开眼。
他身上很痛,肩膀像被碾碎过,手指僵得握不住杯子。
江骞很快折返回来,对孟绪初这种状况并不陌生。
他没有问他怎么样,直接拉起他的手,把冰冷僵硬的手掌从手腕到指尖一点点搓热,恢复柔软。
这原本是孟阔做的事。
孟绪初不愿意被人看到苦苦支撑的模样,除了一直替他看病的医生,就只有孟阔能近身照顾他。
后来江骞来了。
他似乎在推拿按摩方面很有心得,手掌比孟阔烫,力道比孟阔舒适,孟绪初没抗住,允许他可以在孟阔有事的时候暂时代替。
但再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这活儿就渐渐变成江骞一个人的专属。
孟绪初反应过来时,孟阔已经断断续续“有事”好几个月了。
为此孟阔还调侃过江骞,说他是靠出神入化的手艺获得孟绪初卧室的入场券的。
毕竟在那之前,江骞唯一的工作,就是照看孟绪初的花花草草。
但在那之后,他连同花草一起照看孟绪初。
·
孟绪初的颈椎肩膀连同后背板结成一片,江骞隔着衣服一点点帮他推开,再把他僵硬的手臂按摩柔软。
期间孟绪初只是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侧脸苍白消瘦看不出神情。
结束后他找了块毯子披上,对江骞说:“麻烦你了。”
江骞看了他一眼:“不麻烦。”
他清理干净地上的玻璃渣,重新接了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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