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董事长的一点心意。”
叶老伯一感受到信封的分量就赶忙推拒,“不行不行,不能收,这些年董事长已经接济我们很多了。”他不断摆着手:“现在老婆子也走了,我一个人实在不用不到什么……”
“不多,”孟绪初说:“打点葬礼方方面面都要花钱,叶奶奶先前住院也耗费不少,这里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这,这……”叶老伯涨的脸通红。
孟绪初又说:“您对林家有恩,不光董事长,我也一直记得,您就收下吧。”
“哪里就算什么恩呢……”叶老伯褶皱的眼皮都红了,“董事长,他真是个好人,一点点小忙也记到现在……”
孟绪初笑:“是救命之恩呢。”
“哪里的话啊,我当年也是偶然撞上了,帮一把手是天经地义的。”
“不管怎么说,当年都您帮了林阿姨,老师生前最感激的人就是您,董事长也一直记挂着。”
“这些年多亏林老师照顾我们一家,”老人叹了口气,“只是可惜,没能让林小姐再多……”他顿了顿,不再往下说。
孟绪初笑了笑:“那也没办法。”
他扶老人坐下,到灵位前上了炷香。
·
天色很沉,硕大的积云压在天际,空气是浑浊的味道。
不起眼的角落里,江骞沉默站着,双手交迭在身前。
来往的人多了,带着鲜花和果篮,吊唁完便留下来吃饭,丧棚里逐渐热闹起来。
江骞是这座老街区里从未出现过的生面孔,顶着一双混血的眼睛,穿着笔挺的制服,老人们边吃饭边啧啧称奇的打量着。
毫无预兆的,江骞偏头看了眼,无数偷瞄的目光瞬间收回。
江骞在意的,却不是这些可有可无的打量。
他像是敏锐的察觉到什么,又或者说预感到什么,本能地望向最深处的灵堂。
那里人来人往,有人端着几碟食物进去,白色帘布被掀开,狭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