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早大约九个小时,”梁应物语气沉重,“在你之后,没有人再进入过甬道。”
我顿时呆住。
“是那个力量,它不准我们继续进行实验。”
按照原先的样子,一个个具有科学精神的方法一一尝试过去,非常有可能找出甬道秘密的蛛丝马迹,可是那股力量以最野蛮的方式终结了这一切。最初的甬道只不过转两个弯就可以回到原点,快步走的话也就几分钟。可是何运开他们走了足有三小时以上,而我又花了何运开三倍多的时间才走出来。如果有人胆敢再进入甬道,恐怕还没走出来,就横尸其间了。
怕是真要死在这儿了。我第一次闪过这样的念头。
我奋力把第三块饼干吞下去,脑袋里杂乱无章,甚至忘记了要留下一块半块备着。吃完的时候我抖了抖手,把饼干屑并在一起,吸进嘴里,然后拍了拍手。忽然我发现手背上有着微微的绿光。我的头脑现在还不大灵光,刚才接过饼干的时候就看见这光了,那时还觉得该是梁应物手表的荧光还亮着,现在才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这才抬起头向光源处望去,不由得吃了一惊。
是磷火。就在不远处,原先把白骨都清理干净的生活圈的中央,现在赫然有一堆发着碧绿磷光的白骨。都是一些大骨头,头骨、腿骨等等,很明显是费了一番功夫,从洞里的白骨堆里发光的白骨中挑选出来的。
“你注意到了。”梁应物说。
“这,怎么会……”
“最后一支手电我不让用,可是他们已经受不了这样的黑暗了。”梁应物叹了口气。
我又呆了一会儿,然后领会到了梁应物没说出口的意思。甬道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