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人,显然也被我的话打动了。用不着看他们的表情,我也能感受到他们看着我的目光里的东西,男生有豁出去的气魄,女生则有些敬佩,她们一定在想,梁老师说的没错,这个叫那多的记者果然见多识广,或许只有经历过死亡危险的人,才说得出这样的话吧。唉,我这个人,看来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自我陶醉。
不过要再找出和“绷直绳索向前走”大法同样优秀的大法,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或许以后看这个故事的人可以想出很多种办法,但是“当局者迷”这句话,真正是一点都不错。黑暗仿佛把我们的脑子都糊住了。
我们讨论了很久,其间每小时一次的探索也进行了两次,手电已经只有一支还有一点点光,此外还有四节电池。梁应物已经决定,等到用完两节备用电池,就把剩下的两节保留起来,就算是走甬道也不再启用,以备不时之需。
两个多小时前,大家被我一席话激起的那么点漠视生死的气概,很快在无边的黑暗和胃部的抽搐中消磨殆尽。每个人心里的压力都越来越大,何运开甚至捡了一个骷髅头,大喝一声,狠狠扔将出去,骷髅头打在远处的白骨上,发生一阵“喀拉拉”的声响。梁应物及时叫住了何运开,我知道他和我一样,心里对学生的情绪,充满了担忧。
任何人的精神承受力都有底线的,不知这里的14个人中,第一个承受不住的是谁。应该不会是我,也不会是梁应物,但终归会有的。
过了一会儿,又到了每小时例行的探索甬道时间,如果连续24小时的探索,都无法走出去的话,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