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了酒吧天台。眼前台阶是木头与碎石搭配的,规整有序的实木地板压在细细碎碎的白色石子上,他踩着它们,拾阶而上,脚底发出轻微的碾动声。
陆淮川撑着天台的玻璃护栏,站在那里抽烟。西服外套脱了下来,挽在臂弯。
虞连扫一眼地上烟蒂,说:“不喝酒就抽烟,身体迟早要给作没的。”
陆淮川回头,指头点了点香烟,烟口落下几抹灰烬。
他眯起眼:“你早点来找我,我就少抽几支了。”
虞连:“倒成我的不是了。”
陆淮川背过身,天台下的霓虹灯光和车马人群尽收眼底。
陆淮川:“是我的错。”
虞连这时走上前,与他并肩站着:“干嘛这么针对人家新同事,今天心情不好吗?”
陆淮川没说话,沉默到虞连想他也许不会回答这个问题。陆淮川突然别过脸:“你觉得是为什么?”
虞连不喜欢陆淮川抛出反问,这会让他脑海里早已规划好的线路、筹谋好的说辞,通通作废,而去产生不切实际的想法。
是为妄念。
虞连脸上维持着笑意:“我不知道呢。”
陆淮川手里换了新一支的烟,还来不及点上,残余的烟气笼着他俊美的脸。陆淮川淡淡说:“我听人说你替新来的同事挡酒了。”
虞连一愣,听他接着道:“我都没这个先例。”
虞连心跳变快。
他结巴地说:“所、所以?”
陆淮川迈进一步,虞连就不露痕迹地地退后半步。细碎的石子相碰,在脚底下滚啊滚。
陆淮川伸出手,递了支烟给他。
陆淮川说:“我会嫉妒啊。”
虞连眼眸在镜片下张得老大,他嘴唇发抖,欲图说些什么。理智告诉他这时该刨根问底。
可是嘴巴说不出来,那些隐晦龌龊的心思迫不及待要往外蹦。这种感觉像高空失衡,虞连下意识畏惧。
陆淮川很快解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