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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时间考虑这些,怕太子等得急,她只用软纸擦拭干净,便急急忙忙回来继续当差了。
唉,也不知道断了太子的兴致,后果会如何。
云葵拢了拢衣襟,小心翼翼地走进殿内,看到那拔步床上坐着的人,莫名有些口干舌燥:“殿下恕罪,您……还要继续吗?”
太子兴致缺缺,满脸不耐:“滚。”
云葵如蒙大赦,压抑着上扬的嘴角道:“奴婢这就告退。”
人一走,曹元禄又担忧起来:“殿下那合欢散可解了?”
太子没有回答,冷冷看他一眼:“你也滚。”
曹元禄无奈,只得退下。
长夜漫漫,太子双眸紧闭,却如何都睡不着。
枕畔空无一人,那合欢散的烈性冲上来,与头疾两相胶着,仿佛两头恶兽在体内来回撕扯缠斗。
忍到极致,只能用刀刃在小臂割开一道道血口,以疼痛来缓解那股冰火两重天的难耐。
主子一夜未传唤,曹元禄也不敢贸然打扰。
一大早带人进殿,正准备服侍太子洗漱,却惊见太子躺在床边,小臂布满道道醒目的血痕,乏力地垂在床边,鲜血沿着指尖滴落踏板,又一路蔓延到床下的如意云团花纹栽绒地毯,有些地方已经干涸。
“殿下!”
曹元禄脸色大变,赶忙派人去请郑太医,跌跌撞撞跑到拔步床前,手指颤抖着伸出去,还未探到鼻下气息,就被一只突然抬起的手挡住了。
太子眼都没睁,嗓音透出几分倦怠:“怎么,来看我死了没有?”
曹元禄面上霎时迸出喜色,声音却忍不住发抖:“殿下您没死实在是太好了!您这是……头疾又发作了?还是那春药难忍?”
太子闭着眼,指尖搭在额骨,神色漠然,没有回答。
这道道血痕也勾起了曹元禄多年前的回忆。
太子自幼身患头疾,夜夜难熬,那时曹元禄便时常看到他不惜自伤来缓解痛楚,后来太子慢慢长大,头疾却从无缓解,一度精神失常,甚至要靠杀戮和鲜血才能排解,太子便干脆上了战场。
此后一战成名,太子将北魏将士杀得节节败退,行事又是极端的狠戾,才有了“玉面修罗”的威名。
曹元禄叹口气,收回思绪,视线回到太子伤痕遍布的小臂,人已泪流满面。
身后跟来的司仪宫女吓得不敢上前,曹元禄只得擦擦眼泪,接过她手里的铜洗,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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