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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上面全是中国字?”昏,那老外居然知道什么是中国字。
“这是结婚证。”沥川说,“护照我太太拿着呢。”
那个老外呵呵地笑:“你拿结婚证干什么?”
“我太太让我过海关时拿着,证明我结婚了。”
“噗——”海关官员忍俊不禁,当地一下,给我们的结婚证也盖了个戳,“祝你们新婚快乐!”
过了关,沥川认真地收好了结婚证。我说:“沥川,戏弄海关,影响不好。咱们下次不玩了哈。”
“怎么不玩?每次都要玩。”
(以下是番外)
沥川回到昆明的第二周就收到了几个从瑞士寄来的巨大包裹:他的轮椅,常用药品和衣物。然后几乎每隔一两周我们就得跑
一趟邮局,寄来之物包括餐具,文具,床单和巧克力。沥川的奶奶甚至寄来了一个沥川常用的单人沙发。我们不断的在工作人员
好奇的眼光中将各种形状的包裹领回来,东西堆满了各个角落,轮椅在拆包的第一天就直接塞进了床底下。
以前工作时,因为经常开会,谈判和见客户,沥川一天八小时都会戴假肢。对于高位截肢的人来说,这是件极不舒适而且
需要毅力的事情。她的身体会大量出汗,若不小心摔倒,还会有骨折的危险。几次病重之后,他身上手术过的部位肌肤更加脆弱,
使用假肢的时间收到极大限制,近两年他已经被迫改用双拐行走。
但是只要还能站起来,沥川绝对不用轮椅。他说轮椅让他看上去很像个残疾人。
听见这话我窘掉了。
沥川纠正说,他是残疾,但是他不想看上去很残疾。
我继续窘.
沥川说虽然这么多年他早已接受了自己的样子,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方便去做,但他不喜欢看见人家用对待残疾人的态度来对
待他。具体来说,他不喜欢被人特别关注或照顾。哪怕是口风里不自觉地露出也会让他觉得不自在。
他只想做个很普通的人,只想让大家以平常心来对待他。
而我,谢小秋。在这方面是个坏典型。
回来后的第三天,他水土不服发过一次高烧,我送他去医院,紧张的就好像世界末日。沥川打了一剂退烧针就回家了,
死活不肯住院。他不敢在医院呆太久,怕我会崩溃。
我说我神经没那么脆弱,他还是花了一个晚上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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